“马伯伯是吧?多嘴问一句,伯母的病是否是肝病?“
“是,是啊,她是肝病,陈兄弟,你真是神医啊,连看都不用看就能知道吗?“
“不,我也只是猜的,肝主气,一般总是生气导致肝气郁结得人,肝比较容易出问题。”
“这,这你也能知道?”
“我是从令郎身上看出来得!”陈青峰不露声色的点了他一句,实际是婉言拒绝的意思,因为这是他老婆的病根,如果他儿子的问题解决不好,她老婆的病也就治不好。
此言一出,马家父子俩脸色全变了,如果连这个都能一眼看出来,那还是人吗?但这个年轻人他们从不认识,不可能从其他途径知道这件事的。
想明白这点,马国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说道:“陈神医,既然您能看出来,必然能治此病,求您开恩救救我们一家吧!”
“违背纲纪,倒逆阴阳,此病由心而生,饮水不消,非药石可医,我治不了,更何况令郎也未必想治。”陈青峰淡淡的撇了马佳铭一眼说道。
他得的是断袖之癖,针灸用药都难以治疗,看他的状态恐怕还是个受,这应该与其从小经常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仿效所致,所以他母亲才会气坏了身子,这是陈青峰的诊断,至于治疗,用神魂之法或许可以尝试,但他现在连放出太多感知都不行,所以他只能拒绝,毕竟马家父子与他非亲非故,如果他们态度好的话那过几天等自己恢复之后再说,如果态度不好就算了,更何况当他说出马佳铭的秘密之后,他看自己的目光明显犀利了几分,看来他也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不过这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当众露了一手医术,帮自己的女人解决麻烦,剩下的他都不在乎。
“那,那我老婆的病?”马国辰也知道这个没得治,他这么说也在意料之中,但他老婆的肝病还是可以治的。
“那个,陈…陈神医!”栗宏权在一旁想要帮忙劝劝,但是一时又不知该怎么称呼,想到对方刚刚帮自己治好了病,最后选择了叫陈神医。
“叔叔不用客气,我是小娟的男朋友,是晚辈,您叫我小陈就好!”虽然刚才对他有些看法,但毕竟是未来老丈人,礼数不可废,这话让在他身边的栗晓娟感动的眼泪再次滚落,这是他对他们俩这段关系的认可。
“额,好,小陈啊,老马和我家确实是多年的交情,当初在小娟工作上也帮了不少忙,要不你看能不能帮帮忙?”说完还给小娟使了个眼色,示意帮忙求求情。
陈青峰见状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栗晓娟,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见她也对自己点头,于是才问道:“伯母的病到什么程度了?”
“肝硬化中晚期,医生说只能换肝,否则也就是一年半载的事情!”见他松口马国辰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给您写个舒肝散结的方子,应该可以缓解,如果保持的好,延寿个三五年没问题,但要想彻底治愈还是要解决根本问题。”陈青峰说着又看了马佳铭一眼。
“爸,妈的病我会想办法的,我朋友已经帮忙去找肝源了,没必要求他!我们走吧!”一直没有说话的马佳铭终于开口说道,声音略有些尖柔,刚才在三元酒店的门口他和栗家三人打招呼的时候是说过几句话的,并不是这个状态,很明显他不装了,说完他起身朝着门外走去,经过陈青峰的时候还冲他骄傲的抛了个媚眼,见陈青峰厌恶的没有看他,冷哼了一声便走了。
“陈神医,对不起,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唉,家门不幸啊,都怪他妈把他惯坏了,本来他小时候也挺正常的,没想到…唉!”
“马伯伯,恕我直言,子不教,父之过,不能全然怪与伯母!”
“我,我以前也没少揍他,没有不管他!”
“棍棒未必出孝子,您每次揍他的时候是否都占理呢?他厌恶成为男人未必没有您简单粗暴的形象成为榜样的原因!”
“这,谢谢陈神医,我知道了,您之前说的那个方子?”马国辰听到陈青峰的话本还想解释,但思索了一下他的话觉得也有道理,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没脸再麻烦人家了,只是依旧开口讨要方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陈青峰也不想多管,叫来服务员要了执笔给他写了一个舒肝散结的方子,让他回去给他老婆喝。
至于马佳铭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陈青峰能看得出来他原本的本性是不坏的,不过确实是因为家里宠的太过了,让他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无法自我排解而走了偏激。
他并不是看不起这种癖好的人,他看不起的是这种遇到困难选择逃避妥协不敢直接面对的态度,而且还不承认这是心理疾病,找借口说是上帝犯的错误,你们信过上帝吗?不过此时的他并没想到,这个他没有放在眼力的人会在不久的将来给他带来了一场巨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