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是个穿越者,气质与这里的古代女子们都是不同的。
因此,她们姐妹俩站在一起,倒是很容易辨认。
“蒜子阿姊,芋子阿姊同你真是太像一个人了,若不是你们打扮得不同,我都有些眼拙了。”谢道韫看看褚蒜子,再看看褚芋子,再次发出感慨。
谢芝芝心里连连苦笑。
可能自己觉得容易辨认,可外人还是会觉得一模一样吧?
“你们舟车劳顿,我已命人备好了酒菜,快都进去歇着吧。”褚蒜子招呼道。
所有人一阵寒暄,终于算是进了琅琊王的府邸。
这琅琊王的府邸虽然是在会稽,却是丝毫不输建康的那些名门望族们的府邸。
假山假水,曲径通幽……
这大概就是苏州园林古代的原型吧?
谢芝芝躺在榻上,她觉得身体还在晃晃悠悠的。
好像还在马车上一样。
果然长途跋涉是劳累的。
这马车坐久了,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她舒舒服服沐浴一番,换上褚蒜子提前给她准备好了的衣服,这才觉得像是活着了。
距离琅琊王府的宴席还有两天的时间。
这两天,她倒是可以在会稽城里好好逛逛。
刚这样想着,门外便传来褚蒜子的声音。
“芋子?”门外褚蒜子小心翼翼地唤道。
谢芝芝连忙起身开门。
“阿姊。”她乖巧地向褚蒜子行礼,可却被褚蒜子抓着胳膊打断。
“你我一母同胞的姐妹,何须行此虚礼。”褚蒜子责怪道。
谢芝芝只能作罢。
两人面对面坐下,褚蒜子不开口,她也有些不敢开口。
自从听王枢说过,褚蒜子是前世害死他的凶手后,她就总觉得后怕。
“芋子与八郎的亲事已经定了,我真为你高兴。”褚蒜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谢芝芝抬头对上褚蒜子和蔼可亲的双眸,一阵暖流不自觉涌上心田。
如今的褚蒜子应该还没有与王枢为敌。
那她应该也还没有打算要害死王枢的好朋友司马岳吧?
“自从阿姊当了王妃,我们姐妹之间叙话也变得少了,阿姊也很少写信给我,不知阿姊与琅琊王相处得如何?”思索半晌,她还是决定试探一番。
褚蒜子听到妹妹这么问,噗嗤一笑:“芋子这话说的不对,我每次给母亲写信时,可都是会问起你的近况,倒是妹妹你,不给我写信,害得我也只好同母亲那里打听你的消息。”
这……
谢芝芝心里连连叫苦。
也不知道褚蒜子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
她竟然错开了自己想知道的最关键的问题。
“妹妹,阿姊不瞒你,琅琊王待我很是不错。”话锋一转,褚蒜子竟然主动说。
谢芝芝看着褚蒜子双颊的绯红,一时间竟是有点无所适从。
“八郎与阿岳私交甚笃,他不想让阿岳卷入权力的争斗,可他没有想过,即便阿岳不想,可他的出生,便注定了他就在这场旋涡里,而我嫁给了阿岳,我自然也脱不开身。”褚蒜子毫无保留地对谢芝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