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现代,重男轻女的思想依旧存在,更不用说是封建制度下的古人了。
不过,按照王枢的说法,司马岳继位仅仅两年后便因病去世,那时候褚蒜子已经为司马岳诞下一子。
也是因为褚蒜子生了儿子,所以才有后来携幼子继位,垂帘听政的褚太后。
“陛下继位,乃大喜,今日设宴,虽为国宴,但宴请的都是自家人,也是家宴,诸位不必拘礼,尽兴便可。”说话的是车骑将军庾冰。
谢芝芝看看庾冰,再看看司马岳和褚蒜子,一时感慨不已。
庾冰是庾亮的弟弟。
庾亮死后,他便做了虞氏家主。
司马岳能坐上皇帝的宝座,庾冰这位舅舅可算是出了不少力。
“舅父说的是,大家尽兴便是。”司马岳笑呵呵地说。
褚蒜子将目光从庾冰身上收回,她转眸看向谢真石和谢芝芝,莞尔轻笑道:“芋子,我特意吩咐御厨为你做了你喜欢吃的炒菜,你快些尝尝是否可口,你我姊妹许久不见,今日便在宫里留宿,也陪我说说话。”
谢芝芝求之不得,她立刻点头,“是。”
“阿歆,阿熙,我不在家,你们可还听话?”褚蒜子又向褚歆和褚熙问。
褚歆和褚熙两人连忙点头,旁边谢真石则笑着说,“他俩虽然闹腾,可说来也奇怪,芋子倒是能管得住,尤其是阿熙,读书很是用功。”
“嗯,如此我便安心了。”褚蒜子欣慰地点头。
宴席上,莺莺燕燕,歌舞不绝。
倏然之间,已经是夜半三分。
宴席散罢,谢真石便领着两个儿子回去了,只留下谢芝芝一个人陪褚蒜子。
谢芝芝扶着褚蒜子一步步往寝宫走,只听褚蒜子絮絮叨叨,“听闻前段时日王八郎去东山寻你了?你若与他旧情未断,便同谢家三郎退亲吧。”
“阿姊,王枢去东山,可是你与母亲的主意?”谢芝芝直截了当地问。
褚蒜子脚步一怔,诧异地看向谢芝芝。
对上谢芝芝质问的目光,她转而轻笑出声。
“你们且都退下,我要同芋子说说体己话。”褚蒜子挥退左右。
等侍婢们都退下了,她才又同谢芝芝继续往前。
“芋子何出此言,可是那王八郎同你讲了什么?”褚蒜子反问。
谢芝芝不打算遮掩。
虽然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可能会惹怒这位皇后,不过,即便是看在谢真石的面子上,想必褚蒜子也不会将她怎么样的。
“非也,当初你同姊婿成亲时,母亲便是用了这一招,让王枢不远千里去边境寻我,如今还是一样的招数,只怪王枢对我用情至深,才会屡屡中计。”她回答着褚蒜子的问题,语气里满是埋怨与委屈。
褚蒜子轻笑着应道:“你既心知肚明,为何还要问我!”
“阿姊。”谢芝芝脚步顿住,她瞬也不瞬地盯着褚蒜子,“我心悦王枢,你能放过他吗?”
“我从未想过害他。”对上谢芝芝的目光,褚蒜子真诚地应道。
“那姊婿呢?”谢芝芝盯着褚蒜子,屏息凝神地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