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空闲下来的时候，陆凌才看向那头被禁锢在一旁的巨鲸。说实话，他还没见过能在虚空中生存的生物，按理来说，能在虚空中行走的生物，难道是永尊？这也太弱了吧。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是永尊，虚空中本身就有生命存在，只是数量说不定比世界还少。

我们能在虚空中穿梭，主要依靠的还是自身独特的身体结构，但即使是我们也并不是能够在虚空中自由穿梭，有不少地方连我们进去估计都出不来。在神代他们将那些地方称作黑域。

例如你们现在所处的墟渊也是黑域的一种，不过是自然形成的那种。”

陆凌若有所思，他看着巨鲸，眼神中露出些许兴奋

“意思就是只要我能够完全模仿你的形态，那我就可以随意在虚空中穿梭？”

“理论上这样是成立的，不过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陆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巨鲸的下一句话就让陆凌血压飙升。

“问题是……我们不识路啊。”

陆凌愣在了原地，巨鲸怕这个家伙不信，急忙说道

“我骗你干嘛？虚空生物擅长的是危险感知，是一种直觉，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随波逐流。毕竟感知说到底只是对信息的解析，而虚空之中，所有信息都被吞噬，只有万物之基「源」的存在，我们不识路不是很正常的吗？”

陆凌微微沉默，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只有吃这个作用了，希望它肉质能好一点。

被陆凌用那种眼神盯着，巨鲸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它动用着自己全部的力量，急忙喊道

“我还有其他信息。”

陆凌微微一愣，然后露出询问的目光。看到有陆凌感兴趣的东西，巨鲸喜出望外，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来到这个墟渊的时候，感知到了诸多世界正在聚拢，或许再过一段时间，诸多世界就会相互碰撞，诸界之中便能够相互连通。”

陆凌微微思索，随后询问道

“你不是视力不好吗？为什么能感知到？”

“你关注的重点怎么会是这个？？？”

巨鲸感觉到自己要炸了，不过他所有的吐槽都没敢出声，只好先将话题转过来。

“我不识路，指的是无法感知到虚空，虚空和世界，就如同虚无与存在，世界我当然能感知到的。”

陆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后开始继续缝补裂缝。

“你就不问问诸界连通的问题吗？”

“那关我什么事，这个事情让世界意识自己头疼去，我不想动脑子。”

巨鲸悲催地被拴在一旁，他看着这个一点都不靠谱的家伙，内心泪流满面

“我真傻……真的……”

然而这俩家伙因为聊天聊的话题有点远，陆凌一不小心忘了和世界意识说……只能说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