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镜大吃一惊，“还能这么解释吗？但这……我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因为这个梦境中的‘我’和现实中的我差距实在太大了。向礼华，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梦境是一个人潜意识的写照。”向礼华缓缓地说，“你的那些记忆被恶魔给封闭了，所以你无法去回忆。但是，这份记忆依旧保存在你的潜意识中，所以，通过梦境这种方式来进行展示。”

“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你在梦境中看见的其它人都是人影，因为你的潜意识保留的记忆有限，只能保留大致的记忆，所以你无法回忆起这些人究竟是谁，你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但是，这不可能啊。”曲镜难以置信地说，眉头紧皱，“那些‘我’的性格，和我根本不同啊。就算这些恶魔篡改过我们的记忆，我不觉得我会变化这么大吧。”

“其实，我觉得还真有可能，因为记忆决定了一个人的性格和认知。”向礼华缓缓地说，“记忆对性格的形成有着深远的影响。我们的记忆中储存着大量的个人经历、情感和观念，这些内容会渗透到我们的意识和行为中。过去的经历和记忆会塑造我们的价值观、信念系统和行为模式。”

向礼华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所以，我们的性格是由我们的经历和记忆塑造而成的。不同的记忆经历会导致不同的情感、信念和行为模式的形成。”向礼华平静地说，“假设一个人，在过去十几年，生活得都很幸福，那么他的性格就是很积极、乐观。某一年，他经历了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例如深爱的至亲去世了，可能他会深受打击，而变得消极、沮丧。”

“那么，如果我现在把他这一年的所有记忆全部删除，那么，他的性格会变得怎样呢？如果我的确删除了他的记忆，他在睡梦中梦见了那个经历了痛苦一年记忆的他，那么他会觉得那个‘他’是他吗？”

“这……”曲镜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不自信，“我……”

“等等，”曲镜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顿时感觉安心了不少，立即反驳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是我过去的回忆，但这就没法解释梦境中的世界和我们现实世界不同了。要知道，我之前有一次梦境中的那个世界可是没有恶魔游戏的。而且，我还记得那个梦境中世界的时间还在我们现实世界的前面，如果你说那个梦境中的‘我’是过去的我的话，那根本没办法解释我刚刚说的这些。”

“所以我也觉得这个推测挺疯狂的，也有可能是我多虑了，你就当做一个参考的意见吧，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向礼华叹了口气。

在向礼华刚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书房的房门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曲镜和向礼华的交流。

“是谁来了吗？”向礼华有些疑惑，然后走到了书房的房门前，将书房的房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