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一往无前,越过前面的众多障碍,越不过去的便直接撞倒,很快,一圈兜完,绕回来时它竟是直接冲向有人的地方!
许褚的保镖都傻眼了,好好的这马怎么就发起狂来,就算要发狂也不是现在发啊!
它不是被拴着吗?怎么被解开了!
眼看着它冲到了跟前,保镖们分分四下散开躲避他的攻击。
而罪魁祸首一早就抢下保镖手中的轮椅,把许闲往安全的地方推,同时还不忘狗腿地招呼许褚道:“许少,我看这马有点儿危险,还是往外边儿躲躲吧。”
许褚眯起了眼睛,虽然知道这事儿与他脱不了干系,但眼下不是追责的时候,马已经冲过来了,谁会嫌自己的命长?
郗千椿把许闲推倒了场外,离场内还隔了好远距离。
许褚跟了出来,瞧着他的动作,眯了眯眼睛道:“郗少,这是怎么回事儿?”
诶呀,来兴师问罪了。
郗千椿挠了挠头,一副憨厚无知的模样,“不好意思呀许少,我是个没见识的,这你也知道。”
“刚刚我看你们在说话,也不好意思打扰,就想着先去看看马,”郗千椿有些心虚的样子,“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的马,就想试一试骑上去是什么感觉。”
“谁知我刚解了缰绳,”郗千椿说着说着还有点儿委屈的意思,“这马不等我上去就自己跑了!”
“你说这多气人!”
“你想试试骑上去是什么感觉,”许褚笑得温柔,语气却是截然不同的危险,“所以你就把我的马给放了,是吗?”
郗千椿好像突然被他的语气吓到了,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是、是……”
许褚面上笑意不变,还边笑边点头:“既然你这么想试一试,我一定是会满足你的。”
“不用了不用了,”郗千椿赶忙摆头,“我不想试了。”
许褚却是打了个手势,立马就有保镖过来:“请吧,郗少!”
郗千椿努力保持微笑,这特么怎么还风水轮流转呢。
“许少,”郗千椿觉得他还能再抢救一下,“里面那马还没疯完呢……”
许褚扫了他一眼,便把视线移到了那匹还在发狂的马身上。
“弟弟,不如你也一起吧,”许褚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想必会更有意思。”
郗千椿最后那丝假笑都挂不住了,我特么的,你个蛇精病,就这么急着送你亲弟弟去死吗!
看不见里面的马还在发疯吗!
撞一下真的会被撞死的!
是不是没看过类似的新闻!
“不必了,许少,”郗千椿已经放弃了自我抢救,他觉得还是抢救许闲更为重要,“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能足够有意思,就不必带着他这个‘残疾人’了吧。”
许褚似是被他这句“残疾人”逗笑了,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带走。”
这话是对保镖说的。
“再不济也要换身衣服戴个头盔……”郗千椿忽的收了声——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上了他的脑门。
“别废话。”保镖冷冷地看着他,“刀枪无眼。”
我特么……
这个世界上是没一个正常人吗,怎么动不动就想要他狗命!
全特么是蛇精病!
脑门上抵了一把枪,郗千椿安分多了,老老实实往场内走。
轮椅碾压地面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许闲也被人推过来了。
“啪——”
郗千椿刚被推进来护栏门就被狠狠关上了。
那匹马还在发疯,现在在他们这儿跑。他们得赶在他过来之前上马。
许闲还坐在轮椅上,他刚想起来就被郗千椿按了回去。
“会骑马吗?”郗千椿边推着他往那两匹马那儿跑边问。
许闲点了点头,但又想到他可能看不到,淡淡道:“会。”
“那行,”郗千椿了然,在马旁边停了下来,交代道:“离那匹马远远的,有问题我来解决,没有护具,你小心点儿。”
许闲抬头瞥了一眼上方的人,“嗯”了一声,离开轮椅开始上马。
郗千椿看他没问题也开始上马,刚踩上脚蹬子就又听到了蛇精病的声音:“十五分钟,完成这场场地障碍赛。”
“否则你们就出不来了。”
“驾——”
郗千椿还没反应过来,许闲已经驱马冲出去了。
什么叫“他们就出不来了”?
完不成他要直接让他们死这里面?
刚刚抵着他的那把枪突然浮上脑海——
妈的,他是真能让他们直接死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