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云也不害怕,淡定的说:“有人昏迷,救护车来不了,小区封闭,我开车带着病人闯了出去。”
听到这话,有人吹起了口哨:“勇士啊,看不出你这小姑娘胆子这么大。”
陈若云问他:“你们怎么进来了?”
“我和你差不多,我家没有多少食物,老人饿的不行了。我好不容易约了人高价买了一批蔬菜,结果我要出小区拿,不给我出去。
别人送过来给我,也不让人过来。让门口的人给我们递送一下也不乐意。我就动手打了他们一下,我有分寸没真打。就是推了几下,就被抓咯。”
“我是偷东西被抓,我也是没吃的东西了。我是外地人在这边打工,这边本地人发物资,物业和社区都不给我发。
我没工作又没钱都饿了两天了,快要饿死了,就去旁边的店里偷偷拿了些零食。”
最后一个人一直没吱声,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其他人替他说了:
“他啊,是家里的娃娃发烧了,没有退烧药,医院又是人满为患,他们也去不了。
就去快递驿站私自拆了别人的好几个包裹,真找到了退烧药。就被抓了起来。金额虽然不大,但影响很不好。”
看到陈若云不赞同的目光,沉默的小伙说: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高烧不退,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后悔,我也没多拿。里面有两瓶,我只拿一瓶。还放了钱进去。”
陈若云听了也叹气,她坐在硬邦邦的凳子上,让安宁发邮件给袁伟国,病毒药剂的研究进展怎么样了。
现在户市普通人的生活已经完全被打乱了,如果再得不到有效的控制,绝对对蔓延到周边城市,一发而不可收拾。
最糟糕的是民众恐慌,全部都挤到医院去,可能病毒并不会那么致命。
但由于医疗挤兑,会导致很多有基础病有急病的患者无法及时的得到治疗。
这样的事情已经在发生,这样的遗憾人人都不想看到。
想到刚才医院里的众多哀嚎的病人,陈若云心里也不好受。
她闭上了眼睛休息,她问安宁:“刚才你说救护车的事一言难尽,是什么情况?”
安宁:“全城的救护车都归急救中心调度,报警的人很多,所有的救护车都在外面忙碌。
急救信息很多但调度非常混乱,有的人等不到一辆车就去世了。有的人却有两辆车过去接。
而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引起重视,我监测到急救中心的总负责人急救主任还在办公室里打网游!”
陈若云听到这里,眼神都变的冰冷:“这样的人德不配位,必须拉下去。
安宁,你写封匿名信,咱们举报给上一级,务必早点处理他。”
安宁立刻就去办了,而陈若云也在心里想着自己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