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乔缓缓松开了她，低沉缓慢地吐出四个字：“拭目以待。”

黎湘蓦地笑了笑，拉过他的脖颈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随后道：“睡吧，晚安！”

陆景乔低眸注视着她，并没有回答。

黎湘见状，微微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又啄了一下，随后迅速退开，朝他挥了挥手，“晚安。”

她快速闪进卧室关上了房门，陆景乔站在原地，安静地注视着紧闭的房门片刻，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拿起桌上的香烟盒和打火机走到落地窗旁抽起了烟。

夜色寂静深邃，他站在窗前，却仿佛能够看透夜幕之中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黎湘推开门走出来，径直走到他身侧，双臂搭在他肩膀上，“陆先生，晚安。”

她声音娇软，带着几分撒娇讨好的意味。

陆景乔听了，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你知不知道，男人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

黎湘一怔，“呃？”

“比方说像现在这样，我想吻你。”陆景乔看着她，说，“你偏要在我即将吻上你的时候，突然说什么‘晚安’。”

黎湘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你想不想吻？”她问。

陆景乔看着她，目光平静又深邃，“你想。”

黎湘与他对视许久，终究抵挡不住他的深沉，踮起脚来，吻上了他的唇。

……

翌日清晨，黎湘一早就起床，跟陆夫人简单告别之后便准备离开。

陆夫人送她出门的时候，她挽着陆夫人的手臂，忽然就笑眯眯地开了口：“妈妈，昨天你跟我说，让我跟陆先生一直生活在一起……”

“是啊。”陆夫人点了点头，“怎么了？”

“其实我一直希望能够嫁给陆先生呢——”黎湘眨了眨眼睛，“因为陆先生对我很好，而且他还是我孩子的爸爸……”

陆夫人听了，微微一笑，道：“你喜欢就好。”

“可是我觉得，婚姻应该是爱情的坟墓……”黎湘说，“所以我一直不敢迈入那座坟墓，怕自己承受不起。不过现在，我觉得或许我不需要再逃避了……”

“哦？”陆夫人似乎对她这番话有些感兴趣，“为什么这么觉得？”

黎湘思忖片刻，道：“我想，陆先生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值得我托付终身。”

“那倒未必。”陆夫人说，“毕竟你还年轻。”

“年纪不算什么。”黎湘说，“反正我也不急……况且我相信陆先生也一样，他不会嫌弃我年龄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