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湖楼里，

苦月长老的院落。

南术急躁的摇着手里的破扇子，跟在苦月身后，嘴里不停地喊着。

“月儿……月儿……”

“月儿，你倒是说话啊……”

苦月长老苦恼的揉着太阳穴，一言不发，看见案桌上的糕点，顺手拿起一块，转身塞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不停嗷嗷乱叫的南术嘴里。

“唔……咳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糕点，呛得南术连连咳嗽，连忙吐了出来。

“月儿？你想呛死我啊？”

南术诧异的看着苦月长老。

“你太聒噪了！安静一会儿！”苦月长老白了南术一眼。

南术吃瘪，愣在原地，将嘴里剩下的糕点用力咽了下去。

“安静一会，就安静一会！哼！！！”

南术无奈的摇着破扇子，躺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悠闲的摇着。

安静了一会，南术又急躁的起身，来到苦月长老跟前。

“月儿，你就好好说嘛，到底跟不跟我回南风学院？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去去去！”苦月满脸无奈。

“好，那我这就去收拾，明早出发！”南术开心的像个孩子。

看着南术离开的背影，苦月深呼了一口气。

“孽缘啊！终于走了……”

苦月长老来到之前南术躺的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院长！什么事？那么开心？”

凌风刚好路过苦月长老门前，撞见了满脸开心的南术。

“噢？凌风！有吗？”

南术眼神四处瞧了瞧。

“连湖里的鱼都知道，你满脸开心了！”凌风说完白了南术一眼，走开了。

“有那么明显吗？”

南术疑惑的将脸伸到水面，照了照。

“我怎么没看见！切！！！！”

南术朝着凌风消失的方向吹了吹胡子。

次日一早。

南术大包小包的挂在身上，坐在水面桥头等着还未起床的苦月长老。

“院长，苦月长老还未起床，你为何这么早便侯在此处？”

南术听见声音连忙回头。

“黎哨丫头？你为何也起这么早？”南术看着朝气蓬勃的黎哨。

“我与凌风约好，每日晨起，到那峰顶修炼，我在这等他！”

黎哨说起凌风，满脸笑意。

“嗯～我也与苦月长老约好，一起回学院，我也在这等她！”

黎哨走上前坐在南术身旁。

“院长，你与苦月长老这般相爱，为何多年前，你不愿多听听她的委屈？”黎哨看着院长问出了疑惑。

“那时年轻，经历尚浅，分不清何为情意，直到她对我失望，一夜白头，我才明白，我伤她至深！”

南术望着平静的湖面，脸上满是懊悔。

“她爱我胜过自己，才会舍弃一切隐姓埋名，惩罚我也惩罚了她自己，再见时，我便决定，后半生我要陪在她身边，亦如她当初舍弃一切一般！”

黎哨静静的听着南术的话，心底陷入深深的沉思。

周围静的出奇，露珠从枫叶上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湖面，荡起微微涟漪，黎哨突然抬头。

“院长，苦月长老于你而言，是什么？”

“说不上是什么，但是我可以为她舍去名利，舍去脸面，只要她在身旁，瀚云地界就算下一刻会消失，依然毫不畏惧！”

“安然赴死？”黎哨闻言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