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真快啊,怎么感觉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我们的依依都长这么大,都该上大学了。”林依伶看了一眼手里的那份刚拿到的女儿高考成绩单,有些悲伤的看向冯子礽。
“你啊。”冯子礽无奈的把她搂进怀里,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不是一直都希望她早点长大,好能让她自己出去闯闯吗?”
“那到也是,”林依伶说完又抬头看向冯子礽,“可是她长大了,就意味着我变老了,你快看看我脸上的皱纹是不是又多了?”
“嗯,我看看。”冯子礽说着就抬起了她的脸,认真的观察起来。
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认真的观察自己的脸,林依伶瞬间有些生气,自己真的变老了吗?他是不是嫌弃自己了?他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的变化?
就在林依伶被他看的即将发飙的时候,冯子礽双手捧起她的脸,然后非常真诚的看着她说道:“即使你真的到了满脸皱纹,头发变白,甚至牙齿都掉光的时候,你在我眼中也是最美的。”
林依伶心里的气焰瞬间被他话给消灭了,他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她立马甜蜜的嘻嘻抱着他笑了起来。
不过尽管自己每次都能听出来他是在哄自己,可每次自己都很开心,这是不是虚荣心在作怪?
虽然自从自己那次醒来以后,他就会经常会跟自己说一些‘甜言蜜语’,但自己每次听了,总感觉自己心跳不已,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每次都说的非常的真诚,一点恭维虚假的感觉都没有。
“讨厌!”林依伶害羞的躲开了他的手,“又调戏我。”
冯子礽看着她笑着说道:“为夫怎敢?你看,你现在看起来还跟二十多岁似的,我在你面前都有点老大叔的感觉。”
冯子礽并不是在夸张,这十八年的时间里,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在冯子礽的保护下,林依伶过的非常的开心,心思单纯,每天都在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
即使她闯下祸事,也会有冯子礽替她收拾烂摊子。
记得有一次她无理取闹,竟然埋怨冯子礽太惯着她了,不跟她吵架,她都没有成就感,于是她‘一气之下’就跑了出去。
虽然冯子礽在接到夫人开车出去的报告后,也立马跟了过去,但还是没有阻止她跟别人打起来。
那天当冯子礽追上她时,心里可是一紧,因为他远远的就看到,她一动不动的站的那里,而她周围的现场明显就是出了一场小车祸,于是冯子礽立马向她跑去。
可他还没有跑过去,就看到刚刚回过神来她,立马劈头盖脸的批评了那个司机一顿。
在看到活蹦乱跳的林依伶之后,冯子礽松了一口气的瞬间,又感觉自己有点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了?你眼瞎吗?没看到,我刚才是为了避让行人,才拐到你这边的车道上来的,现在又没有什么事,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在这吵吵吵的有意思吗?”林依伶双手掐腰,指着旁边那个一直跟她道歉的人吼道。
司机顿时感觉刚才自己摇下窗户的举动是错误的,怎么感觉像捅了马蜂窝似的?
“去解决一下。”一声低沉的话语,司机赶紧出去了。
在这个地盘上,竟然还有人敢劫他们的车!
就算不认识车,也该认识车牌吧,于是得到吩咐的司机,立马怒气冲冲的向林依伶走去。
而此时冯子礽也来到了她的身边,轻轻的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她的身体。
刚才骂了一顿的林依伶,此刻已经心灵舒畅了,看到冯子礽眼中那关切的深情,以及他严肃的表情时,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
他一直非常重视自己的安全,现在让他看到这样的一幕,自己以后会不会被禁车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林依伶立马心惊胆战的看着冯子礽嘿嘿的笑。
而下车走到他们旁边的司机,瞬间有些无语,眼前这个眼神柔情似水,笑容既甜又暖的人,还是刚才那个插腰骂人的泼妇吗?“?,我说,给句痛快话吧,你到底想怎么解决?是打电话报警,还是私了?”
真是的,明明是她自己突然变道,怎么现在感觉自己有错似的?!
再次确认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时,冯子礽无视她的眼神,看向正在说话的司机,“你想怎么解决?”
而他转过身来,司机也看清楚了他身上的服装,虽然他只是一个司机,而这个人也是穿着便服,但在首都待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能分清高低的。
他身上的服装,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上的,就在他纠结之际,一个声音解决了他的尴尬。
“冯师长,哈哈,真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刘局长在看到冯子礽的脸后赶紧下了车。
他也只是在今年的一次军警联合行动中,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冯子礽也没有想到,常年不出门的林依伶这随便一撞,竟然能撞到新上任的公安部长车上。
要是他知道,林依伶当时虽然是应急反应,但在看到旁边的两辆车后,她立马选择了这个比较牛的车牌时,他会不会更加的头疼?
当时路上突然窜出来行人的那一瞬间林依伶的心理活动就是,不能撞人,左边是私家车,右边明显是一辆公家车,而且距离也稍微远一点,所以她立马果断的变到了那个车道上。
虽然事情的起因是想让他跟自己吵一次架,但在这件事情之后她彻底醒悟了吧,尽管当时她可不是这么想的,现在也算有点心有余悸。
如果刚刚他们没刹住?如果自己也没刹住,如果自己受伤了,那么自己不是白白让子礽爱将担心了吗?
所以,虽然最后事情圆满的解决了,但冯子礽宠媳妇的消息,更是不胫而走。
而林依伶果然被剥夺了汽车的使用权,但她一点也不再遗憾,而是乖乖的听从他的所有安排。
比起所谓的那一点点自由,比起他对自己好的那一点‘甜蜜的负担’而言,自己宁愿当他笼子里的金丝雀。
想着之前自己做的种种无理取闹的事情,于是林依伶赶紧想着该怎么转移话题,所以她立马乐呵呵的看向一直在旁边做透明状的女儿,“不错,成绩考的这么好,你想好了要去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了吗?”
见自己的母亲,这么半天终于想起了自己,冯煊依有些无语。
虽然早就习惯了,这种被忽略还非常多余的感觉,但每次见了自己都忍不住想为自己鸣不平。
因为只有在母亲面前,父亲才是最随意的一个人,他的原则也总是在变化的,甚至说是没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