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在众人的注视下,朱雀上了老卫国公的三驾黑盖马车,裴玠则上马在一旁随行。
就在朱雀的马车刚要启动的时候,平城郡王妃和福康县主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
还是马车里的红袍提醒朱雀,“小姐,平城郡王妃他们出来了。”
朱雀挑了挑眉头,掀开马车的车帘往外看,巧合地和平城郡王妃母女的怨毒眼神撞了个正着。
她并没有躲闪,还笑着对平城郡王妃点了点头,然后便放下了帘子坐着马车扬长而去。
平城郡王妃捏着拳头站在二皇子府的台阶之下,脸色铁青。
她的女儿她知道,脾气是冲了些,却不蠢笨。
可自从和朱雀遇上之后,严婷儿便处处出错,平城郡王妃可不觉得这是巧合。
是朱雀,一定是朱雀这个贱人,没想到送走了宋慈那个贱人,她的女儿这么难缠。
早知道这样,当时就该把宋慈母女俩一起弄死。
“母亲”,此时的福康郡主已经从刚才的恼怒、羞愤中完全清醒了过来。
看着裴玠扮在朱雀马车的旁边,她只觉得刺眼,不由得朝着平城郡王妃撒起娇来。
平城郡王妃这次却没有给福康县主什么好脸色,毕竟今日平城郡王府的体面和脸面都被福康县主丢尽了。
平城郡王妃凌厉寒凉无的眼神就像是毒蜂一样,应是“蛰”的福康县主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喊道“母亲。”
“还不跟我回去,难不成还想在这丢人现眼吗?!”
说完这话,平城郡王妃一甩衣袖就也上了马车。
原本福康县主是坐轿子来的,现下想往平城郡王妃的马车里坐,却不曾想里面传出一道冰冷的女声。
“你自己坐轿子吧。”
看热闹的小姐、夫人们还没散,福康县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和羞辱,还来自于母亲。
等着二人的马车开始行进时,就听到了外面众人的议论之声。
“今天这趟赏花会可是来值了。”
“可不是吗,哎,你们说这长乐郡主和裴状元是什么关系啊?”
“还能是什么关系啊,你们谁见过裴状元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过一个人。”
福康郡主捏着帕子,帕子上已然有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是她刚才质问裴玠被忽视时指甲嵌入手掌出的血。
“贱人,贱人!”
母亲一直说能搞定朱雀,可现在呢,裴玠都要被朱雀那个小贱人拐跑了。
朱雀确实被裴玠拐跑了,就在她要回卫国公府的时候,裴玠示意马夫直接就拐到了悟真观的裴家小宅。
马夫本来是不想去的,想着誓死护卫小姐。
可无奈,比死还可怕的是裴状元的眼神,就那么被轻飘飘地瞅上一眼,马夫就觉得他的心都快被冻住了。
“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朱雀是来过悟真观的,还因此被裴氏私底下说了,说便是小外公也要注意男女大防,毕竟这个小外公年龄小,还是汴梁城万千少女的心头好,传出闲话就不好了。
朱雀觉得就是因为裴氏的这些话一直放在她的心头,才让她如今如对裴玠的感情依旧复杂。
“想什么这么出神?”
裴玠的突然靠近,让朱雀吓了一跳,她赶快往前走了两步,头也没回的就进了裴府。
裴玠苦笑,他这是被嫌弃了吗?
也是,有些事情是该和小姑娘说清楚了,不然看着小姑娘纠结的样子,他觉得心酸又好笑。
裴玠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若是在朱雀还是刘璃的时候,就向她坦白真相,小姑娘的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可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无情,也不会有如果。
并且裴玠在这些日子看清了自己的心,朱雀还是刘璃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很是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