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听说她在医院醒过来之后，我提着一个果篮去看她。

长得还挺好看，有种网上说的柔弱小百花的气质，偏头看向我的时候，像画一样。

她说她叫秦时月，那天不好意思给我添麻烦了，花的钱都会还给我。

我点头，把收款二维码放在她面前，让她还钱。

她僵了一下，说她现在没钱，能不能晚点还。

我好脾气地应了。

她又说可以请我吃个饭，就当是晚还钱的利息。

我也应了。

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很快就收到了她的消息，给了我一个地址。

33

那是一个小巷子。

确切来说，是贫民窟。

里面住的都是社会底层的人，挣扎着在帝都求生。

我穿着随意，只撑着黑伞慢慢往里面走。

真巧，这天又下了暴雨。

我敲了敲门。

秦时月很快来给我开门，她扎着丸子头，围着围裙，不施粉黛，清水出芙蓉般美丽。

她见我来了，笑着把我带进房间里。

是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我坐在拥挤的客厅，腿都有些伸不开。

家里还有她的母亲，是个神志不清的病人。

她去厨房给我做饭，我和她的母亲隔着一张桌子面面相觑。

等到她出来，我开口说道：“我能出钱给你母亲治病，你能不能不要杀我？”

秦时月愣住了。

她的眼底翻涌着杂乱的情绪，我能认出来里面有一种情绪名为愧疚。

她咬着下唇，说她实在也是没办法了，而且已经来不及了。

很多人从门外闯进来，把这个地方堵得满满当当，而后举着刀朝我蜂拥而上。

我笑了笑，挽起了袖子，而后飞掠而出，用手中的黑伞顶端刺穿了一个人的喉咙。

来吧，好久没这么有意思过了。

34

原来又是万老二，真是人死了还给我找乐子。

对我太好了。

我从怀中掏出一张白色手帕，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

无视秦时月惊恐的目光，我缓步离去。

看在她漂亮的份儿上，让她多活一会儿吧。

35

万老三对我也不错，他也给我找乐子。

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利用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把我远在国外的倒霉亲妈绑了回来。

真有意思啊，一点都不讲究道上的规矩。

不过很巧，我也不讲。

所以我妈丢了一根胳膊，他丢了命。

原来万家这么多人都看我不爽。

我从前还是太心慈手软了啊。

36

我肃清了万家内外，从此万家真真正正成了我的一言堂。

当初留下他们确实也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乐子，没想到万老二和万老三没有让我失望。

只是现在万家没有敢反抗的人了，帝都也没有我的仇人。

好像一下子，就无趣起来了。

秦时月还来找我，她说她对不起我，不应该答应为万老二做事，她想要赎罪，她想留在我身边。

我很好奇，那天她见识过我出手，难道就不怕吗？

她说她不怕，她只怕我事后找她麻烦，所以想要率先来道歉，乞求我的原谅。

哟，还挺聪明。

我给了她机会，把她留在身边有一段日子。

让我失望的是，她好像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一心一意为我办事。

没意思，我还指望着她哪天突然背刺我一刀呢。

于是我让她不要再出现了。

37

我决定离开帝都。

别问，问就是玩腻了。

我随便背了个包，装了点东西，像是平时出门一样。

然后开了辆车，把烂摊子甩给了所有人。

溜了，找点有趣的事儿去了。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