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想清楚了吗，是合作还是不合作呢？”陈慧手里正在泡着茶，笑着询问柳雨。

“你不说实话，我们就没有办法合作。”柳雨没有了上次那样拘谨，直接靠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挑衅地看着陈慧。

“我从未欺骗过你，请问我说过的哪一句不是实话呢？”

“你昨天对我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是在我看来，你跟陆家，并不是敌人。”

陈慧表情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松动“他们杀害我的女儿，跟我怎么就不是仇人了。”

“是吗？可是在我看来，你好像对陆深，没有那么大仇恨呢。”

陈慧听到柳雨的话，冷哼一声“看，你怎么看？”

“昨天陆深到你的茶社来，你不仅正常招待他，他对你的员工动手动脚，你好像也没有制止吧。”

柳雨看着陈慧，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慧被柳雨的这番话给说愣住了，张着嘴巴却没有出声。

她昨天当然知道陆深到茶舍来，甚至还提前给他留好了包间，就是为了可以用监控摄像头，捕捉他的谈话内容。

但是在陆深等人的时候，陈慧先听到了柳雨跟陈宇的对话内容，对柳雨有了极大的兴趣。

仅仅通过监控摄像头，陈慧就可以看出柳雨外形很不错，在天灾之后，应该生活得很好。

而能在天灾之后拥有不错生活条件的人，要么有实力，要么有背景，而且还打听跟陆家有关的事情，这样的人，她自然要结交。

所以陈慧忙着跟柳雨聊天，没有来得及查看陆深跟陆云的对话。

茶舍里的女生们的工作内容中，也有总结归纳监控重点信息这一项，但是陈慧下午还有比较重要的事情，就直接离开了茶舍，没有来得及查看她们归纳出来的报告。

面对柳雨的质疑时，陈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并不知道陆深在包间里到底聊了什么，做了什么。

陈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出声：“我恨他，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陆家的掌权人，我只是B市基地富商阵营里一个小小的角色，即使有怨言，也不敢表现出来。”

“你女儿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柳雨直接翘起了二郎腿，直接用审视的态度看着陈慧。

陈慧顿时有些语塞，她不确定柳雨这个问题是在诈她，还是单纯的想要了解情况。

“我女儿在极寒的时候，离开的。”陈慧有些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同时一直在瞥着柳雨，观察她的表情。

“极寒到现在，将近3年多的时间，陈老板的忍耐程度，可真是非同寻常啊。”

陈慧咽了一下口水“大家都是为了求生存罢了。”

柳雨一脸戏谑“既然你都忍了三年，那就继续忍下去呗，何必来找我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