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听说以后，心里不能说不难过，毕竟那是自己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才生下来的孩子。

因为是女孩，所以从出生的时候王家就对她们不重视，为了养活她们许柠想尽了办法。

却还是被许家的人带歪了。

……

除夕。

许樾和玉锦书一家人都起了个大早。

吃过早饭以后，许大礼送来了新的对联，警卫员带着孩子们一起开始贴对联。

看着院子里的热闹，走到门口的玉锦程踌躇着不敢进。

隔壁的刘婶子正好瞧见了他：“玉知青，这是来看你姐的吧，怎么不进去呀？”

刘婶子的嗓门本来就大，她这一出声，就连屋里收拾东西的玉锦书和许樾都听见了。

“小舅舅！”

阿宁最先反应过来，带着弟弟妹妹就朝门外跑去。

算起来他们也有五年时间没见了，之前他们每次回来，玉锦程都是偷偷看一眼就走。

阿宁一直记得这个带着他们一起疯玩的小舅舅。

玉锦程挨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然后目光落在大娃的身上。

阿宁抱起大娃递给玉锦程：“快叫小舅舅。”

“小舅舅~”

大娃没见过他，但听说过小舅舅，给自己送小玩具的小舅舅。

玉锦程笑着捏了捏小侄子的脸蛋：“哎，真乖。”

“都站在门外干什么，不够冷吗，还不都赶紧进来喝热水。”

听到玉锦书的声音，阿宁立刻拉着玉锦程一起进了屋。

玉锦程把怀里的大娃放了下来，看了一眼玉锦书，见她没有不高兴，才敢喊道：“姐，姐夫。”

以前的玉锦程虽然偶尔有点儿可恶，但被保护得很好，是个很开朗的小少年。

但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落在玉锦程和许樾的眼里，看着实在是让人心疼。

“嗯，来了就好，外面冷，先喝点热水暖一暖，”许樾把杯子递给他，又问道，“过来的时候吃饭了吗？”

玉锦程赶忙点头：“吃……过了。”

这时候他的肚子适时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

“……”

玉锦书把给他准备好的衣服拿出来：“先把水喝了，然后去把衣服换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好，”玉锦程听到熟悉的关心，顿时红了眼眶。

许樾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多说什么，跟着玉锦书一起去了厨房。

玉锦书知道他这几年肯定没有闲钱去给自己做衣服，所以就给他把里里外外所有的都准备了两套。

玉锦程在房间里，一边换一边哭。

让他换好衣服出来，再洗一把热水脸，整个人都仿佛活过来了一样。

就连精气神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