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府。
“哦?你看清楚了,确定是县丞?”
方墨止抓住了关键点。
“当然是他。每回来,都顺走家里的东西。”
说完,小男孩从怀里拿出一块全是沾满血迹的令牌递给方墨止。
“这块令牌是奶娘一直死死握住的东西。一个时辰之后,没有声音了,我还是没有出去。直到听见隔壁鸡叫了,才出去,巡视了一圈,全死了。
就这一块令牌,可以证明身份了。uxi还有我父亲经常宴请他们来府中做客,我自然是认识的。不过,我是庶子,没有机会入席,这也给了活命的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家了。自然无名无姓了。”
小男孩害怕爆出真名会被逃跑的县丞追杀。
“本官赐你一个名字,叶重。可好?”
“多谢官爷赐名!以后可以跟在您身边学武吗?”
小男孩眼睛亮了起来。
“自然是不可以。不过你可以跟着归乔他们学习。本官很忙的,哪有时间亲力亲为。”
方墨止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多谢官爷!叶重会努力跟着师兄归乔的!”
叶重笑着看向正只会人把尸体规整好的也是一身黑袍的归乔。
就这样,方墨止的人把县令等人押到了府衙里。
“啪”的一声。
“肃静!肃静!有人状告县令等人参与灭门惨案,本官正巧路过,便替民伸冤。”
方墨止穿着一身金边黑袍,矜贵正气,威风凛凛。
“冤枉啊!下官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肯定是那个消失的县丞。”
县令等人早已经吐得脱力了,趴在地上喊冤。
门口围着一群百姓,叽叽喳喳。
“谁不知道他们穿一条裤子啊!现在还狡辩什么啊?”
“是啊,要说他们做的坏事,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太贪了,也不能把别人全杀光啊!”
“啪”的一声。
“肃静!肃静!有要状告之事,速速上前,本官一一处理。”
方墨止当起办案之人,还有模有样的。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在孙女的搀扶之下走了过来,跪在地上。
“官爷,你可要为了妞儿的父母做主啊!”
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开始哭得泣不成声。
“老人家,别哭了。先说清楚。”
方墨止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了。
归乔附在方墨止的耳边,说了情况,又把前天获得的诉纸拿了出来。
方墨止看着这诉纸上面写的,气得很,瞪了一眼县令。
他孙女看见自家爷爷伤心欲绝,磕头,回答,
“回官爷,俺爹娘被这县令害死了。他们看俺娘生得貌美,就抬高铺面税收,一直抬高到全家人倒欠几百两,天天找人来骚扰,还把我爹的腿打断了。
说什么,把我娘送过去就可以抵消这一切。我们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是我娘心疼我们,就偷偷跑去了。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影讯了。后来,我爹拖着断腿,前去讨回公道,均被打个半死送回来,最后也没有熬过去。
县丞跑过来敲打我们这爷孙两,要是不安分,就别活着了。
我们是替爹娘一直苟且偷生,就盼着有人主持公道啊!”
两人哭得快断过了气,想来是这些年受的委屈好不容易可以说出来了。
门外吃瓜的百姓也纷纷落泪,又出来几个人诉告差不多的恶事。
“啪”的一声。
“先···别哭了。都···安静一下。县令还有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