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电闪雷鸣的大暴雨。
噼里啪啦,敲打着门窗,仿佛天漏了一般,疯狂下着雨滴,冲刷着裸露在外的屋檐和井等等。
“方墨止,我们运气太好了吧!刚回来就下大雨了。瞧瞧这击打在地面上的冲击力,留下一个个小泥坑啊!”
林倾之站在屋檐下,欣赏大雨滂沱。
“是啊!来得好不如来得巧。不过,这小泥坑很快就会被雨水填满了。晚间的温度还是有些冷,回屋休息吧。”
方墨止拉着林倾之的手,回到了房间。
“我这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俗话说,左眼皮跳跳,好运连连,右眼皮跳动,就会招来厄运。”
林倾之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温茶。
“哈哈!别担心了,最近能有什么事?而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倾之啊,你就是出去玩有些累了,又看见辛开合他们被刁难,心里不好受,早点休息吧!”
方墨止抱着林倾之回里屋安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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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空气中飘散着雨后泥土的味道。
嚎哭声扯破了安静的馧起院。
方晴身边的贴身大管事王嬷嬷跑到了馧起院,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夫人,您为何看不惯老奴的女儿啊!?竟然为难她一个小小的丫鬟,甚至把她推进成衣局的井里淹死了!
没天理啊!自从将军府建成以来,老奴就跟着在府里做活,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老奴那女儿自然也这般跟过来的。
没成想……呜呜呜,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您看不惯她年纪小,得了将军的夸奖,竟然这么狠心,任由您身边的大丫鬟处死了她!
今儿,您不给个妥当说法,老奴就不走了!老奴到要看看金夏国的主子是不是都这般不管不顾下人的死活啊!”
李嬷嬷率先走了出来,厉声道:
“王嬷嬷,你也是府里老人了,这么不懂规矩吗?大清早吵吵嚷嚷,作甚?”
“李嬷嬷,您来得正好,快去请夫人出来为老奴那苦命的女儿做主啊!呜呜呜!”
王嬷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
“别嚎哭了!容老奴去禀告。”
李嬷嬷看着这架势,像是有备无患的样子,有些担心其中有脏水泼到夫人身上,快步走进了里屋。
“李嬷嬷,外面谁啊?吵死了!”
林倾之昨夜被折腾得够呛,这才天亮,就有人在院子里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回夫人,王嬷嬷的女儿小辞昨夜掉进成衣局的枯井了。她说是夫人嫉妒她女儿被将军夸赞了,您就纵容大丫鬟把她女儿弄死了。”
李嬷嬷立在一旁,简约回复。
“什么?平白无故泼脏水???”
林倾之清醒了一半,一点都不困了,连忙爬起身,洗漱什么的。
怪不得昨夜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还真有灾啊!!!
林倾之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走到了院子里,坐在旁边的梨花木椅子上,吃着早点, 一言不发。
“夫人,您要为老奴的女儿做主啊!”
王嬷嬷爬过来,跪在地上,大声喊了一句,但看见林倾之的眼刀子,瞬间闭嘴了。
林倾之吃完了,示意秋琪把东西收拾一下,用手帕擦着嘴,慢条斯理地询问情况:
“说说吧!为何咬定是本夫人嫉妒害死的?还有昨夜将军一直和本夫人待在一起,又怎么赏赐你女儿衣裳呢?”
“夫人,您怎么质疑老奴呢?那是老奴唯一的女儿啊!你不相信可以去成衣局的枯井看旁边的小辞。
多么可怜的孩子啊!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可怜我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呜呜呜……!”
王嬷嬷边哭边说。
林倾之眼里没有任何波澜,这人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避重就轻,看来是有所准备了。
“涟漪,你去前院把归乔请过来。”
“奴婢遵命。”
涟漪飞快地跑向前院。
“昙花,秋琪,你们两个把馧起院看好了,不准放其他人进来,也不准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