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嬷嬷不想自己当差的地方闹得太难堪,招手让一小绣女把小辞要的天青色绣花长裙拿过来。
又看了好几眼不服气的昙花,示意她不要冲动,等夫人来了再说。
“多谢衣嬷嬷的通情达理。”
小辞破涕为笑,拿着新衣服就离开了。
“哼!不要脸的玩意!”
昙花啐了一句,转身离开,再也没有踏进成衣局一步。
“唉!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做活!今日任务都完成了吗?”
衣嬷嬷看着围在旁边张望的绣女们,气打不一处来,吼了一句。
“是。衣嬷嬷。”
绣女们应了一声,就回到各自位置上,做活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夫人请明鉴啊!”
衣嬷嬷回忆了一下,跪在地上。
“令牌?是这个吗?”
林倾之晃着塑料袋,看着王嬷嬷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昙花被人喊过来了,看见涟漪在墙边喘气,一张小脸白得跟墙壁颜色一样,
“涟漪,你还好吗? ”
“还好,你怎么来了?”
涟漪有些疑惑,她不是应该守着馧起院吗?
“唉!估计是前两天和小辞争吵,你也知道那令牌就不是真的。”
昙花叹了一口气。
“对啊,我们院子里的人都看见了你拓印回来的,和真的有一些出入。和你一起进去。”
涟漪恢复得差不多了,跟着昙花一起走到了屋子里。
“奴婢拜见夫人。”
昙花行了一礼。
“昙花,她们都说是你,让小辞恼羞成怒,跳井自尽了。你怎么看?”
林倾之自然是相信昙花没有说谎,只是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些的。
“回夫人,奴婢确实和小辞争吵了,还互扯头发了。不过,这都是她无理在先,奴婢只是防卫而已。
她当天就拿到新衣服走了,成衣局的人都看见了。奴婢从那天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来成衣局。馧起院的记录出行小厮有记录。”
昙花不卑不亢,解释一番。
“奴婢可以作证,昙花还拿着拓印的纸回来和馧起院的管事们对比了一下,确实和真的有一些出入。”
涟漪急急忙忙补充一句。
“呸!你们蛇鼠一窝,自然互相包庇了。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王嬷嬷啐了一句,恶狠狠地说,但看见林倾之那要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神就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
“昙花,起来吧,把你手中拓印的纸,拿来,给本夫人看看。”
林倾之知道昙花这人认死理,对就是对的,错就是错的。
“奴婢遵命。”
昙花站起身,从怀里掏出几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