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宋清玄抬起头来,太过惊讶,以至于连愤怒都忘记了。
唐十七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本县说你要找的人,也并非是本县。”她看着宋清玄‘渴求’的目光,意味不明的说道:“不过,本县认识那人,借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八字来用而已。”
宋清玄并不在乎她说的是谁,而是极力想要求证这件事的真伪,“所以这个八字的主人,是真的存在的对吗?”
唐十七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但是如今的你,还能做什么呢?”
宋清玄冷哼一声,“贫道自然有办法。”
唐十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他不自在的别过头去,这才道:“你该不会以为,本县会念在你爱子情深的份上,便会放你回家吧,你害死的可是四条人命,不是损坏了四件衣物。”
宋清玄脸色一僵,可是想到还没有完成的阵法,他绝不能死在衙门里,一定要想办法脱身。
他抬起来头来,看着唐十七,“方才我是同这位小郎君闹着玩儿的,你们也看见了,我可没有伤害他的性命。”
卫安气得眼都红了,这人怎生的如此无耻,他的脖子就差那么一点儿就断了,这会儿脑袋顶上都感觉在漏风呢。
唐十七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对宋清玄说道:“可是方才常主簿的话你没有反对,反而和他确认起了其中的细节来,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这具焦尸便是你害的。”
宋清玄摇头,“方才与你们动手,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不能仅凭这只言片语,就污蔑我杀人吧。 ”
唐十七嗤笑了一声,“宋清玄,你家中摆的东西,可都还在,哦,除了你这一身皮囊,”她看着宋清玄的腰间,“那袋子里,还有一个桃形人偶吧,与其他死者的一样。”
“本县看过符咒上的笔迹,与你家中的一模一样。”在宋清玄蓦地瞪大的双眼中,唐十七上前取下他腰间的袋子,然后打开,当众拿出了里面的东西,一个桃木做的人形。
唐十七看着上面写了‘冯安’,以及她兄长的生辰,捏着桃木的手不自觉的用上了力。
在即将捏碎时,她很快回过神来,“这块桃形人偶,与之前几个死者身上的,取自同一块桃木吧,上面画的符咒,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勾了勾唇,“值得一提的是,清霄观附近有一棵百年老桃树,被人削去了大半截身子,想来此木便是其中一块儿吧。”
唐十七收手的时候,她明显看到宋清玄松了口气,她道:“还有孙媒婆的口供,她已经承认几个死者,都是她给你的生辰八字,而这八字的好坏,想必也是你教她的吧。”
常青了然,难怪她觉得孙媒婆替他们算命时,有一种熟悉又生涩的感觉,原来只是在背生辰八字呢。
唐十七见宋清玄并不开口,又道:“方才你说孙媒婆家欠你的,可是她的丈夫已经死了,连唯一的儿子,也因为你而死,就算是你儿子为救她丈夫而死,按照一命偿一命的说法,你们两家也算是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