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参军深吸了口气,快速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被卫辞牵着鼻子走,“今日前来并非是为了与你斗嘴的,世侄所涉之事,牵连甚广,我等也是为了谨慎起见。”
“他不过是出去吃了顿饭而已,怎的就与你说的死人,扯上了关系?如今能证明我儿清白,这刺杀一事,又与他有何干系?”卫辞反唇相讥。
聂参军直言道:“他的行踪做不得假,但是世侄刚出了府上,便有人死了,这种事情说是巧合,未免也太过了吧。”
卫辞的白眼儿都要翻上天了,“我倒是不知,这不成器的儿子,还有影响别人的能力,出一趟门,便有人能因他而生。”
“聂源,你这老匹夫,不如我的儿子不能出门,否则这外头的人,都有可能因他之故,受到各种各样的伤害。”
“你这是胡搅蛮缠,我何曾这般说过!”聂参军真的被他气得不行。
卫辞冷笑一声,“你话没说出口,但谁听了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明摆着说,但是暗示了大家嘛。”
他摊了摊手,一副无奈,又无赖的样子,不少人看得牙痒痒的。
唐十七觉得没眼看,以他去卫家的见闻,以及卫安的描述,卫长史要早有这智商,也不至于被人困在家中了,今日估计是脑子被气抽了,反而正常了。
聂参军见上首的人听都快睡着了一般,黄珏倒是认真在听,而边上的沈长史,游离在外,周遭的一切与他毫不相干。
“我这里还有证据,能证明是卫三郎,与刺杀的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聂参军咬了咬牙。
卫辞心里一紧,但想到卫家什么也没做,又放下心来,甚至带了几分嘲讽,“聂参军手里有证据,倒是早些说出来呀,省得我儿一番‘狡辩’,徒惹人笑话不是。”
聂参军也知此举落了下乘,本来他打算一步一步,将人逼到绝路的,没想到会遇上卫三郎这么不靠谱的人。
大费周章的逃出府,就为了看美人、吃美食。
眼下也只有拿出手中的证据,将卫家一下子拍在案板上,不给他们再翻身的机会了。
聂参军躬身一揖,掩去眼底的煞气。
他道:“郡守、大郎君,我手中有卫家勾结刺客,意图在郡守府行刺的证据,”不等人发问,他又道:“此事本该是沈司马负责的,我也是偶然得知的,尚在确认当中,今日见了那位死者,才敢确定,或与卫家有关。”
在卫辞要张嘴反驳时,他道:“应当是与卫三郎出府有关。”
他拱了拱手,“还请郡守允许属下的人,将人证带上来。”
“带上来吧!”黄珏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