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什么呀,就是,看不出来,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的拨剑人吗!
他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负责来这么一出而已。
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何不让聂参军继续说下去,就听这么一句话就够了,明明可以获得更多消息的。
邓七满腹疑问,脸色就更臭了。
聂源看得心口一跳一跳的,这人是真的会杀人的。
旁边还死着一个,尸体还热乎着的呢,至于去关心一下,那是不可能的了,从聂二郎反水那刻,哦不,从他出生起,他就不想要这个孩子的。
低贱又没感情的后嗣,要来有何用!
聂源的思绪有些飘远,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是一个令他咬牙切齿,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声音。正是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他聂源才有今日。
“你来做什么!”聂源的脸色有一瞬的扭曲。
“聂参军,我们又见面啦!”唐十七笑眯眯的走过去,示意邓七往前走一步,距离聂源更近了,后者的话突然卡在了嗓子里。
聂源差点儿一口气背过去,神的又见面了,他们分明白日里才见过,弄得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
“聂参军别这么大的火气嘛,怒大伤肝,”她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不过,有我在,保证你不会有性命之攸的。”
邓七拿剑的手一抖,差点儿直接笑出了声来。
聂源的脸色憋得通红,又顾忌邓七在侧,不敢乱来。
牢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他忽然想到了,方才拿剑那人说的话,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了一下,“你们根本不是来杀人。?”
唐十七‘喏’了一声,抬抬下巴,示意他看旁边的聂二郎,“杀不杀人,就要看聂参军配不配合了。”
邓七手一抖,不是,这唐县令怎么比他还像个江湖人士,一言不合就见血。
聂源也不想死,更何况,他还没有输呢。
他的眼底有浓浓的不甘,“你们想要我怎么配合?”
唐十七又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我要知道你害死的那个死者的全部消息,他做人牙子时,暗地里又了哪些见不得光的事。”
聂源惊讶的看着她,似是没想到,唐十七弄这么一出,只关心一个死者的事。
很快,他又警惕起来,莫不是这位郎中,又发现了什么?
他垂下眸子,想再确定一下,“我不是说过,那人是随便选的吗,他正好与卫家三郎碰过面。”
唐十七吹弹了一下指甲,“我也就是好奇而已,你不说算了,邓七……”
‘哗’!利剑再次出鞘,搭在了聂源的脖子上。
聂源:“……”,倒也不必如此着急,有话他可以好好说的。
“聂参军记性好像真的不太好。”唐十七眯了眯眼,似是十分不耐。
她轻轻的弹了一下架在聂源脖子上的剑,‘嗡嗡’声在他耳边响起,“我没有多少时间与你周旋,你说如果我将你全部都招供了的事宣扬出去……”
唐十七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觉得今晚的事,会不会变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