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认命的说道:“吴胜暗地里还做良家人口的买卖,以满足不少人家的需求,而据他身边的人提过,吴用本身也是被人拐骗至此的。”
“他可有什么亲人?”唐十七又问。
聂源摇了摇头,“此人就像凭空出现在清流郡的,自我知道这人时,他就已经做起了人牙子的生意。”
“他一直在清流郡吗?”唐十七将手背在身后,双拳紧握。
聂源摇头,“吴胜会经常流窜在清流郡周边的各郡县,一面与各处的人牙子联系,另一方面是寻找合适的良家人口......”
这一次不用唐十七招呼,邓七的剑自己就往前送了送,“这种人该死,你们这种身居高位,却还纵容他们的更该死!”
唐十七惊呼出声,“住手!”
他想到当初,其中一位结义兄长的亲妹,便是遇上这种人,他们将人卖给了一个喜好折腾人的变态,等他们寻上门时,人已经没了。
后来告上官府,却被贪财的县令给糊弄了过去,随便找了个小喽啰顶罪。
他的那位兄长,为了替妹报仇,将那个变态给杀了,自己也被官府追杀,而是也是那次之后,明白他们功夫再高,也是在行独木桥。
最后,兜兜转转的,他到了凤阳,做了个差役。
经历了两任县令,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就是唐十七。
这两年她替人洗清冤屈,也帮人找回了公道,兄弟们都信服她,他也一样,所以,唐十七叫他放下剑时,他也照做了,唯一不改的是,吃人的目光,死死盯着聂源。
“咕噜~”聂源的肚子和喉咙,同时发出了声音。
唐十七咳了咳,这两样都不归她管。
她今日是来问话的,“吴用他们买卖的账册,你可知在何处?”
聂源这次想都没想,便摇了摇头,“我连这些人是为谁卖命,都不知道,更何况账册这样重新的东西,岂会那么容易让我知晓。”
唐十七将软剑拨开,笑得分外开心,“这次,又要多谢聂参军了。”
在牢房里的两人,一头雾水时,她道:“若非聂参军如实相告,我还不知道,吴胜是替人卖卖命的呢!”
“你!”聂源气得说不出话来。
邓七淡定的收了剑,算了,杀这种人脏他的手。
更何况,他相信,有他们的县令在,聂源离死也不远了。
还有他背后的人,以及那些人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