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义和来生,他是不认识的,只当是求县令申冤的。
唐十七转过身去看了眼身边的人,这邓七都对他们做了什么,看把人给吓得。
她没有提醒狗蛋穿衣裳,而是让他转过身来,又仔细看了看他的后腰,问道:“你后腰上的印记,是出生就有的吗?”
狗蛋不太确定的点头,“打我记事起,这背后就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还是在哪磕到的。”
唐十七心中大概有了个数,“你同牛大叔说一声吧,晚上不来他家吃饭了。”
狗蛋听话的去了,唐十七这才回头,冲那个已经绕着来生转了几圈,尾巴摇得极快活的某只招了招手,“大黄,过来。”
“汪汪!”大黄流着哈喇子,和来生打着招呼。
来生:“......”,这话我没法儿接,他还没进衙门呢,可不能先得罪了饭碗。
来义摸了摸这段时日赶路,又长了一茬儿的胡须,暗中赞叹起来,这凤阳县的狗都不同寻常啊,不畏权贵,好狗!
牛车上又多了一人一狗,轱辘的印子都深了些。
空间小了些,大黄也没处可去,它只能委屈的盘在来生脚边,任由唐十七替它顺着毛。
“狗蛋,你把大黄带出来做什么?”
狗蛋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们出来帮忙的,常主簿都安排了人跟着的,只有我们这边,缺人,所以临时叫大黄顶上了......”
唐十七:“......”,她只是走了一个月,不是一年、十年吧,怎么有种物事人非的感觉了?
其他三人,也被雷得不轻。
尤其是第一次见大黄的两人,视线在它身上,都要灼出一个洞来,似要看穿它的皮子底下,是否藏着一个人类。
唐十七的目光,则是在上下打量着他,仿佛透过他在看什么人一样,要将他的皮肉洞穿。
狗蛋往大黄的方向靠了靠,企图相互取暖,虽然这个天儿也凉快不到哪里去。
车里太过安县,狗蛋不自在的动了动,“唐县令,你们这次回来了,还走吗?”
唐十七摇头,“短时间内,应当不会离开了。”
“狗蛋,你有想过找你的家人吗?”唐十七目光有些幽深。
狗蛋摇头又点头,“我生来就是个乞丐,能想到的东西,就是每天怎么活下去,但现在吃住好了,我又想知道从哪里来的......”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这样是不是很贪心啊?”
唐十七摇头,“你对以前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狗蛋想了想,“有一点印象,总是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好像是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人,总是坐在一个地方,望着我笑......”
他抱着脑袋,有些迷茫,“那人的周围,好像有许多的人,可是我怎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脸......”
唐十七叹了口气,“我带你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