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犯人,追求的就是这种隐秘的快感,从中获得人生的快乐,以及他们生存的意义。
所以,在查清事情之前,在她眼里,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凡事不能先入为主,唐十七一直这样告诫着自己。
唐十七又来到了那座机关前面,她下来之后,另外三个人便消失了,她知道常青一定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她并不担心其他的。
她虽不擅长机关,但她记得兄长和她说过的话。
“小十七,这世上所有的机关,看似复杂,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有一处不行,则整个机关废矣。”
唐十七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可以反过来推算一下,在百变启动机关的开之后,有一处不是被启动,就是被毁掉了,所以才会关不上。
如果不是意外,就是人为。
方才百变也说过,他检查过机关,还有整个器具,刀锋根本就不能伤人的,那就是有人在暗中下手了。
“这个表演的器具,是班子里的人做的,还是谁做的?”唐十七又问。
百变这次却答不上来了,“我来班子里就有了,指不定它的年龄比我大一些。”
唐十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百变先生看起来已年近不惑之年,为何转道来了朱家班,他们为何又肯留你?”
“而且你在班子里只待了十年,便能表演这压轴的戏,我想除了会学,人机灵,你应当还有更出众的地方罢?”
百变一愣,他没想到,这位唐县令,对于班子里的事,知道得还挺清楚的。
他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这些年在家乡吃不饱饭,我家里人都没了,一次昏倒在路边,被朱班主救了,我因为无处可去,便求了朱班主收留。”
“朱班主是个好人,他身边带的都是身世可怜的人,经不住我哀求,便收留了我。”
楼里的看客,早在小楼主人的安排下,慢慢散开了去,此时整栋楼里,只有唐十七与百变,还有一具被切割的尸体,以及站在门口的小楼主人。
因此,在百变的话音落下之后,竟有了‘余音绕梁’之感,更显出了几分凄凉之意。
唐十七的手从机关上松开,转到那刀锋上去。
“小心!”百变脱口而出,在她转过来头来时,叮嘱道:“刀口很锋利的。”
“多谢,本县会小心的。”唐十七的手在刀锋上划过,嗯,比圆通的斧头还利几分。
看来暗中替换的人,非要阿宝死不可,再顺道栽赃百变。
“对了,方才一直忘了问,这器具叫什么来着?”唐十七收回了手,又道:“还有你们这个表演,叫什么名字?”
百变一愣,“唐县令,没有看戏票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