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七也被这转变惊了一下,就她所见,还有常青的口述,柳青与黄花夫妇,瞧着便是一对老实人家。
古婶生怕她不信,甚至还比划起来了,“你们进来的时候,不知道你们瞧见了没,那些男人瞧见黄花的眼神,一个个跟饿儿狼似的,恨不扑上去咬一口。”
她撇了撇嘴,“唐县令你也是男人,你应该能明白那种感觉的吧,或者说见到黄花,就能明白那些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唐十七:“......”,古婶你可能对我的爱好有一些误会。
不过,她大概能猜到那些男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无非是看着黄花娇娇弱弱的,似一朵经不起风雨摧残的娇花,起了‘怜惜’之意,完全不顾黄花有夫君在侧。
“我瞧着那黄花很老实,旁的人看她,与她有何干系?”唐十七想到来时,水生两兄弟说的话,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哪知,古婶又是一声‘呸’,许是几杯温水下地,那叫一个落地有声,“要不是她成日里勾勾搭搭的,哪里会叫人惦记上,一个个的被迷得晕头转向的。”
“古婶,你可是有亲眼看见,黄花同旁的人亲近?她的夫君怎的不站出来。”唐十七不禁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黄花确实不像那等自甘堕落之人,但也不排除对方特别能隐藏自己,连他们这种惯常与人打交道的都被骗了。
还有柳青,倘若他是一个真的男人,定然不能忍受自家娘子被人欺负,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戴上一顶又一顶的绿色帽子。
古婶像是话匣子被打开了似的,“怎么没瞧见,我好几回替他们打扫房间时,我就发现他们房里,有不属于柳郎君的男子衣物,腌臜极了,简直脏了人眼。”
她怕屋外的人听不到似的,还特意提高了声音,“有些人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认,有一回夜里,我还瞧见她与旁的男子拉拉扯扯,瞧那身形就不是柳郎君,你说大半夜的,她去假山旁边与人拉扯,能是正经人家的小娘子吗。”
古婶越说越鄙夷,“也不知走的什么运,有柳郎君那么好的人待她,竟然还不知福。”
唐十七不悦的皱了皱头,“未知全貌之事,还请古婶慎言。”
古婶这才想起,她是对着谁在说话,有些讪讪道:“也不是我一个人说,大家都知道。”
唐十七一脸认真,“既是如此,古婶可知,与黄花拉扯之人,究竟是何人,又说了些什么话?”
古婶神情一僵,“当时天太黑,我也瞧得不太清楚。”
她怕唐十七不相信,连忙补充道:“但我肯定不是柳郎君。”
唐十七反问:“既然天黑,你瞧得不甚清楚,又如何肯定那人是不是柳郎君,或许正是因为天色暗,你将人给认错了呢。”
古婶一咬牙,“其实这件事我不想说的,我这样肯定不是柳郎君,只是因为,我认得那个人的身影。”
“哦.....是谁?”唐十七神情转淡。
古婶说得起劲,并没有发现这一变故。
许是水喝得有些多了,她说得唾沫横飞的,方才进门时,还不敢张口说话,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