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之事,断断续续的闹了好几日,也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吕师傅与蒲昭,更是上门请罪,不过苏家先后两位家主,以身体不便推拒,是苏瑜接见了两人,但是并未接受他们的赔礼,只道是此案与他们并无干系。
两人一连求见了几日,得到的仍是相同的答案。
至此后,两人不再去求见,该做些什么,仍旧做什么。
唐十七也从疯癫的张升口中 ,推测出了了当晚的案发的具体经过,骗走苏瑾、苏菁之后,他为晚夜长梦多,当晚便决定,将两人活埋了。
然后听到有人经过的声音,顺着对方举着的火把,绕到方田的背后砸晕了他,以为方田死了,便没再管他,这才让方田捡回了一条命。
倘若不是因为,担忧破坏了所谓的‘守护神’,只怕那桥下被活活闷死的冤魂,又要多上一位了。
衙门这几日,为着此案,也忙得晕头转向的。
等唐十七终于腾出手来,继续看待凤阳县是否还要再继续修水、陆两道之事,已是半月之后的事了。
已然过了立冬。
唐十七思前想后,直接找来了来义,同他商议这些事情,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就见来义直接坐位置上站起了身。
听到唐十七的话之后,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怪物,“唐县令,你这样,可与那些奸商没什么两样呀。”
唐十七笑望着他,“怎么,来义叔,有不同的意见?”
来义‘嘿嘿’一笑,“光是指望本地的豪绅,他们说收便收回去了,不如让钱主动跳到咱们的兜里来,此计甚妙呀!”
唐十七嘴角一抽,来义叔你好歹再坚持得久一点儿呀,“计划本县已告知来义叔,这榜文便交给来义叔去写了。”
“还有一事,来义叔在做此事之前,另有一份榜文,也需要你拟了,张贴出去。”唐十七没了先前玩笑的模样。
来义点头,表示没有问题,但有一事,他还得先问一问,“消息散播出去了,但那些东西,衙门里可没有,唐县令你想‘劫富济贫’吗?”
唐十七一口呛到了嗓子眼,她直接喷了出来,毫无仪礼可言的擦去了嘴角的水渍,“来义叔,你说的什么话,咱们是衙门,又不是什么土匪窝子,岂能做那等不义之事......东西的事,你只管放心好了,可别忘了,本县来自晋昌唐氏。”
来义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倘若唐十七要想打劫县里的富户、豪绅,他应该是帮忙呢,还是帮忙呢?
这种知法犯法的,可真刺激,也难怪那些罪犯,时不时的,要去找找刺激。
来义满脑子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这才想起来,方才唐十七让他写的榜文,都是与最近案子有关的。
遂甩了甩头,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认真的写起两份榜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