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全闻言一愣,抬起了头来,然后摇摇头,“不曾见过,所以小的一直猜测,那是这个荡妇人的姘头。”
常青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位马全和阿妙,真是‘一对儿’‘冤家’,就连说词都是一样的。但让人无奈的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因为他们的一点儿小心思,令整个苏家,痛苦不已。
阿妙亦是不甘落了下风,“分明是你自己示爱不成,反过来污蔑我......”
“老奴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一直沉默的阿禾,忽然说道:“之前有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来找来阿妙,我当时以为是她的相公,便没有多问......”
“今日听你们这么说,老奴想到了,这件事奇怪的地方,按理说阿妙和老奴家境是一样的,我俩来苏家当奶娘,就是为了银子,但那个男人来找阿妙时,不止没有找她拿银子,反而给了阿妙银子。”阿禾一脸恍然,“原来那个男人,是她的姘夫。”
“你先前为何不说这些事。”唐十七问她。
阿禾还是很怕她的,缩了缩脖子,“老奴当他们是夫妇,便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只是觉得奇怪,才上了心的。”
“那人想必不是什么姘夫,而是拐走苏瑾、苏菁之人,阿妙利用马全,在后院以见面之名,实为提前打点,想让一群人放松警惕,然后顺利带走两个孩子。”唐十七根据几人的只言片语,便将阿妙和那人的勾当,猜了个七八分,到底内情如何,还得犯人亲自说。
阿妙闻言,跟见了鬼似的,盯着她,但更害怕的,还是苏家父子,或者说是苏家主嫌恶的眼神。
“你这妇人好生恶毒,我儿他们才七岁啊,究竟碍着了你哪点?”苏家主愤怒至极,反而冷静了下来。
一个人害另一个人,总是有原因的。
苏家在凤阳站稳了脚跟,他们拿走一部份利益,旁人便会少一份,由此生出了嫉恨之心,也是常理之中的心。
有些心思黑暗的,便会从他身边下手。
这些年他一直是这样想的,那样的话,对话想折磨他,便会以折磨他的孩子为乐,并不会那么早,便伤了他们的性命。
可是两具骸骨告诉他,或许他一直猜错了。
阿妙似是被她这一番话给骂懵了,好半晌,才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家主,你忘了我吗,我是阿妙呀......”
苏家主眉眼一跳,“本家主记得你一个奶娘做什么,你这没规矩的妇人,在此胡说些什么!”
从阿妙开口,不止是苏家主,其他人也听出来了,阿妙是完全不拿自己当下人,一副人上人的模样。
苏瑜见此,眉目俱厉,“你这疯妇人,先是攀扯马全,现在又意图将我阿耶扯进来,你害了我的弟弟、妹妹,现在又想来害我阿耶,苏家究竟与你有何仇、何怨?”
他说前面的话,是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免得影响苏家主的名声,但说到后面,是真的想知道,他们苏家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样的一个疯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