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一个‘恶虎扑食’,就朝着那兔子扑了上去,结果兔子没扑到,摸到一具冰冰凉的尸体,“小民今日出门,肯定没看好黄历。”
常青嘴角一抽,他瞥了眼尸体的方向,见俩人都在看他,后者微微点头,他道:“既是如此,你便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先不要说出去,万一引来了凶手......”
猎户原本想回去吹嘘的,听到后面的凶手,顿时打了个哆嗦,觉得这深山里到处都是凶手,“小民知道,回去肯定不会乱说的。”
常青这才点了点头,遂朝唐十七两人走去,“唐县令,方才是有什么事吗?”
唐十七指着地上,“看,此处是被压折的草枝,想来那位猎户并没有撒谎。”
她看了一眼,躲在常青背后,一直在坐怪动作的卫安,不由得有些无语,但还是开了口, “其他的都还好,只一事不解,你瞧死者唇上的红脂,我二人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唐十七说着,晃了一下,她手指沾到的红脂。
常青脸色一僵,倒也没凑过去闻唐十七的手指,也没有凑近死者的嘴,他又不会验尸,自然不似仵作那般,无所畏惧。
他也伸出手指,在死者的唇边,沾了一些,凑近闻了闻。
常青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他上下打量着唐十七,似在看什么怪物一般,“唐县令,不是我想要说你,都订过亲的人了,你怎的还对女儿家的事,一无所知,仔细未来的县令夫人,将来不跟你过日子。”
唐十七:“......”,她究竟做什么了,怎的一个两个的,都将他当成一个绝对大渣男,还苦口婆心的说起教来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因为大家都成长了起来,近来说的事情,无论怎么绕来绕去,都离不开成婚二字。
说的人没有说烦,她耳朵都听听出茧子来了。
“咳,常木头啊,这些事儿回头再说,你这是闻出什么来了?”唐十七打定了主意,只要她不接话,对方就没法儿再多说一句。
常青也是话赶话,眼下案子要紧。
他不放心又凑近闻了一下,这才道:“这是女郎常用的唇脂。”
唐十七和卫安愣在原地。
田信也凑了过来,“唐县令,尸体什么时候带回衙门呀?”
唐十七这才回过神来,又想起方才常青的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即使没成婚,一年到头,好歹也该送过未婚妻一些东西吧。
竟连女儿的唇脂都分不出来了。
她这回脸是真的烧了起来,难怪觉得味道熟悉。
这不是她从前在家时,惯常用的东西吗?
“难道凶手是一位妙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