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是这几年新开的朱颜轩嘛,刚才我和唐十七还来过,怎么又回来了?”卫安好奇的问常青,说到后面声音更大了些,“我们不是去找好看的小娘子吗?”
托他的洪福,两人现在成了众矢之的。
常青瞪了他一眼,快步进了朱颜轩,再待下去,明日他就能成为这条街上,新一位浪荡子,被阿娘知道,腿都能给他打折了。
卫安被那些人看着,自觉失言,忙闭上嘴,跑进了朱颜轩里。
两人一进去,掌柜便迎了上来,“二位贵客,想要点儿什么?”
常青咳了咳,正要开口,就见年约四十来岁的女掌柜笑开了花,“哎哟,这不是我们的常先生吗,就你这一张脸,哪里还用得这些庸脂俗粉,走出去不得将整个凤阳县的小娘子,迷得晕头转向的。”
“咦,卫小郎君又回来了。”女掌柜在凤阳县做生意,自然要把衙门里的人摸清楚,免得哪天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卫安:“......”,他怎么有种,自己很好‘色’的错觉?
常青以手掩唇,有些不自在的问道:“常某是来替阿娘选些胭脂的。”
女掌柜一愣,又高兴的笑了起来,“常先生可真是个风趣的人,不过,虽然我这朱颜轩是卖小郎君用的,女郎用的倒是也能拿出一二来。”
常青同样愣住了,因为他反应过来,自己这借口,真是烂到了极致,来做小郎君生意的脂粉铺子里,替阿娘挑东西。
这真的是......荒唐至极,而且更像是上门打麻烦。
卫安都听傻了,悄悄的扯了下他的袖子,凑近他耳边,道:“常木头,你说给来生挑也比给阿娘挑,来得强呀。”
常青:“......”,他这不是一时失言吗。
再说了,阿娘就不是女郎吗,她们如今只是年华老矣,难道就不能爱了吗。
常青给自己找了到了个合理的借口, 便问女掌柜:“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颜色特别鲜艳的红色唇脂?”
女掌柜一愣,又笑了起来,“常先生这是脸皮薄呢,这等鲜艳的颜色,也只有小娘子才适合,像她们那般如同鲜花才盛开的年纪,配上这等艳色的唇脂,倒是相得益彰。”
常青咳了咳,心知女掌柜误会了,但是为了查案,这些小事可以不用计较,他道:“有劳掌柜的,替我们挑一些,颜色亮点儿的。”
女掌柜笑了笑,“卫小郎君可是也要挑了送人?”
卫安本想说不用,但脑子一转,竟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帮忙拿一些时下兴起的胭脂、唇脂一类,我也看看。”
女掌柜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再次朝两人笑笑,“二位贵客,先在此稍候,妾身去去便来。”
因两人身份特殊,她也不敢假手于人。
两人点点头,女掌柜交待了在此忙活的伙计、婆子一声,便转道去了后堂。
常青也趁此机会,开始打量起朱颜轩来。
这间铺子的女掌柜十分有眼光,在宁桥、广运桥、慈家桥修缮还未结束时,她便在此开了一间铺子。
尤记得当时女掌柜来办理文书,他也在场,这位女掌柜是个做生意的料,可谓是八面玲珑,也是那时,她便记住了衙门里的人。
朱颜轩开门之后,县里的几个大工程,也都陆续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