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司估的口供之后,唐十七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县衙。
只因路上的时候,邓七说他与章四外出的那段时日,得到了不少消息,需要与详细告知她。
唐十七让这两人去做什么,她可没有忘记,是以,着急忙慌的赶了回去。
将司偌交给其他人,她便召来章四,“你二人此番前往,暗中调查的那人是否安好?你们都查到了些什么?”
章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还是第一次,他们的县令,先关心的是人,然后才问的线索,看来那人对于唐县令来说,确实很重要啊。
邓七那晚是跟着一起出去的,但对于那人的身份,同样不知。
当晚,二人在凤阳楼里谈了许久,他同样不知二人谈了什么,只知道的是,他和章四随着那人的离开,也跟着出了凤阳县。
所以,那人究竟是谁呢?
与唐县令是什么关系,一边暗中调查,一边又十分关心他。
对上两人疑惑的视线,唐十七只道:“此事,与本县的一点私心有关,但个中内情,有朝一日,你们会知道的,如今不过是增加烦恼罢了。”
见两人的目光多一份关心,唐十七心中一暖,“你们且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先说说你们这一趟的发现,或许能从中得到解决之法呢。”
章四两人立刻说起他们此行的发现来。
“我二人随着那一辆马车,出了凤阳之后,一路上便朝着西北的方向行去,行了两月有余,直到在一座大气,却十分清简的府邸门前停留,唐县令你猜,是哪户人家?”章四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卖了个关子。
唐十七顺着他的话去想,西行,两月有余......
蓦地,她面色大变,甚至出了书房门,四下打量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人路过,这才重新回来,压低声音道:“你们跟着他进突厥的部落了?”
“......”邓七两人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他们这位县令,做的事情多了,这心越来越大,话也越来越敢说了。
这一上来就是通敌之罪啊!
莫非那病歪歪的郎君,与唐县令是什么绝世仇人吗?
章四想到这里,突然顿住了,进入突厥大营的,不止那位病郎君,还有他与邓七呀,所以,他俩也是唐县令的仇人吗?
他的信念有瞬间在摇晃,很快,便稳定了。
幸好,他们去的不是突厥,而且他们向来也厌恶外敌,并无通敌之心。
章四稳了稳心神,“唐县令,那位郎君身子不好,所以一个半月的路程,才走出了两个月来,并不是进了突厥大营。”
唐十七的心顿时揪了起来,“那位郎君的身子骨如何了?”
“并无大碍,当晚与唐县令你见过之后,他们还去寻了何郎中,顶着何郎中吃人的目光,接过他救命的良药,这才离开凤阳的,一路上,也多亏了何郎中的药,这才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