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傻的人或许有,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没脑子,被常贤带着走,即使表面上常青与一个小厮厮混,哦不,与一介良民,混在一起,冲击着他们的身心,也没有达到昏头的地步。
识得常青的人,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人,倘若他真的一直在忍耐着自己,可也没饥渴到,从兄长身边的人下手的地步。
更何况这位兄长,他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替常青澄清之类的,但句句都把常青往死里逼迫。
是不是说明,常青这些年带着父母,在凤阳县不着家,就是因为这位‘好’兄长,连父母都跟着出来了,说明他们的心是偏向常青的啊。
他们看向常贤的目光,就有几分诡异了。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识得常青的,且乐得看这等兄弟阋墙的戏,一个明显拙劣,但看着又像是事实的故事。
真让人好奇呀。
“常大郎君,你之前说,常二郎君就发生过类似的事吗?”人群中有人问了出来,常贤一眼扫去,却没看到是谁开的口,但他要的就是有人开口。
他十分难过的叹了口气,“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
啧,许简有些听不下去了,这里没人知道常青的过去,好不容易来个知根知底的,句句说不提,但却句句都在提。
就没听他说一句好的,况且屋内那情形,谁没个交好的兄弟,譬如他和赵辰,偶有秉烛夜谈,累了便抵足而眼,根本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吧。
但常贤说的显然不是一回事。
有一位脑子极其灵光,又不那么灵光的人‘嘶’了一声,“先前常大郎君提起,常二郎君的别名叫青阳君士,他近来写的话本子,不就是眼下这等情况么......”
众人‘嘶’了一声,看向常青所在屋子的目光,越发的诡异了,近来青阳居士写的话本子,可是与以往不同。
当时他们只当看个新鲜乐子,谁也没有真当回事儿。
毕竟这种特殊的爱好,大家心知肚明就罢了,再拿明面上来说,谁的脸面也不好看。
所以这些年,常青窝在衙门里,从不与任何小娘子亲近,只是因为他好这一口吗?
那一直晾着未婚妻的唐县令,又是什么想法?
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又同进同出......
还有那个心性纯善的卫七郎君......
啧啧啧......
众人为这个发现而激动,甚至差点儿忘了,眼下是个什么情形,直到一个批头散发的人,从常青背后越过,跪在了众人面前,“我今日蒙受奇耻大辱,请常大郎君替伍方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