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七真想把两兄弟的脑瓜子拆开看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都恨不得对方死了,还在那装什么兄弟情深呢。
“邓七,你在想什么?”唐十七在大牢前停了下来,回头问他。
“啊,我没想要切开常家兄弟的脑袋。”邓七嘴一快,就把以里的想法说了。
唐十七:“......”
她看着默默缩了身体,减少自己存在的狱吏,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但先前的一腔怒火,倒是降下来不少。
牢房仅供一人坐卧,比学子科举时的考场还要小一点,衙门里关的犯人,这些年来走走停停,都经由唐十七的手批发下去的。
如今关进来的,都是一些新的犯人,多是关个几天,或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出去那种,以及个别的长期犯人外。
他俩挨个走过不少间牢房,里面的犯人见到他们,忙规矩规矩的坐好,老实得不得了,根本就不像会被关进来的。
唐十七眼皮子一跳,“邓七,就说让你少放点儿杀气,看看,犯人都怕了你。”
邓七:“......”,他什么也没做好吧。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牢房里,最新鲜热乎的犯人面前。
唐十七看着坐得笔挺的人,“常青,伍方我留下来了,常贤近日了也走不掉,你还想本县如何帮你。”
闻言,常青笑了,“知我者,唐县令也。”
他原本就生得不错的脸,此刻越发的俊秀,只是经过今日折腾起来,看起来到底有些精力不济,平添了几分病态。
“说重点,”唐十七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骗人的账,待些案结了,再同你算。”她是真的没和常贤撒谎,账是一定要算的。
常青一梗,旋即笑得更开心了。
他知道自己没有信错人,“唐县令,这件事还要从九年前说起,那年与今日的情形,何其的相似,倘若我大兄,真的把那年的旧案捅出来,我是真的没救了。”
唐十七目光一凝,“与今日的案子一样?”
常青点点头,“其他的一模一样,只除了被我欺辱的人不同。”
“当年是什么结果?”邓七着急的问道。
常青无奈的摊了摊双手,“当年我声名有损,家里人都来不及找出真相,便将我‘送’出了家门,后来便遇上了唐县令,就再也没离开过凤阳了.....”
邓七托着下颌点头,“你没离开凤阳,也就是说,伍方身上的伤,肯定不是你造成的,他诬陷你有何好处?”
“如果,我说是我让伍方那样说的呢?”常青歪着头,看着丛棘外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