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七和刘三同时问道。
阿生只得又重复一遍,“曾家村的人,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没了。”
“仔细说来。”唐十七的手有些微抖。
“据曾家村附近的村民说,那个村子里的人,是一夜之间便消失了。”
唐十七急问:“可有人目击者?”
阿生摇头,“属下瞧他们的年岁,都与我们相仿,属下猜测,曾家村的事,应当都是听老一辈的口口相传,无人亲眼得见。”
“是以,属下便去寻了村中老人。”
唐十七再次着急追问:“如何?”
知晓她很急,但也只能同唐十七摇了摇头,“附近几个村子,属下都走遍了,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是为什么。”
唐十七面露失望之色,却听阿生又道:“但是属下觉得,那些老人的态度很奇怪,听属下问起此事时,他们虽然竭力控制,但他们眼中的害怕,做不得假。”
“你确认没有看错吗?”
阿生很是郑重的点点头,“如果只是一人,属下还不太确定,但是几乎每个村里的老人,都是这般模样,属下确信没有看错。”
唐十七心中的那个想法,因为阿生的回答,又在无限扩大。
“那些老人,都是多大的年岁?”
“都是知天命、耳顺的年纪。”
“那便对得上了。”唐十七一合掌。
刘三一头雾水,“什么对上了?”
“还记得糖醋排骨,哦不,是甄香掌柜吗?”唐十七问他。
“当年记得,属下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刘三只觉回来路上,胡吃海喝塞的东西,有点儿隐隐不保的感觉。
“还有我们与卫七就是在那相识的.....”刘三还想顺便将卫安的事说一遍,王老先生的嘱托,他正好办了。
唐十七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忘了,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甄香曾说过,他们村里,有一支军队,入他们的村,烧杀劫虐,简直无恶不作,而他家亦是受害者,他本人的心理,也在那段时日,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等一等,唐县令,你说的是甄香掌柜,他与曾家村有什么关系?”刘三喃喃道:“一个甄,一个曾......”
蓦地,他倒吸了口凉气,“甄香掌柜改了自家姓......”
唐十七点头:\不错,当初甄香拜托本县查清害他全家,还有曾家村的人,后来本县便查了他的生平,甄是其母的姓。”
“甄香当年只有五岁,亲眼目睹了曾家村的惨剧,若非内掌柜一事,他的过往,应当不会有人特意去查,是以,他的户籍信息,除了姓,别的都没改。”
“至于害了整个曾家村的人,他们一定不会想到,也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孩童,能引起多大的波澜,又或者说,是因为他们自信,曾家村的人,不管是当年,还是将来,都不敢反抗。”
“那一日的人间惨剧,甄香是亲历者,幸存下来的人,他们心里的苦,或许比有些人,几辈子的都还要多。”
“但是隔壁几个村子,并未受到涉及,他们又为何如此惧怕?难道是因为那支军队,在曾家村,做了更加过分的事情?\
“不对,当时飘香说过,甄父当年并没有死,还帮他埋了后娘的尸体,他人又去了哪里,可有人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