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震惊的看向了他,“你什么意思?”
阿生眯了眯眼,“你方才要抓他的借口,可还记得?”
刘三的脑子卡了一瞬,“你是说......”
他反应过来之后,一身气息暴涨,被阿生拉住了,“常先生还关在牢里呢,还有唐县令,一定有话想要问他......”
他越说越小声:“可别忘了,常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你把人家嫡长子不明不白的打死了,麻烦的是谁?”
刘三勉强控制住怒气,“难道就让他这般逍遥?”
阿生的嘴角一抽,眼下的常贤可和逍遥二字扯不上关系。
但这并不妨碍,他赞同好友的话,“既然上头让抓人,他指定逍遥不了,咱们又何必给唐县令找麻烦呢?”
“哎!”刘三长叹一声,“好羡慕,邓七哥的江湖朋友,来去潇洒自如,做什么也不归衙门管,要是他们的话,此刻就是一个手起刀落了......”
常贤满眼惊恐的看着他,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自己跑得距离凤阳县衙也太远了些,真希望下一刻便到了。
好歹唐十七还是一个理智的人,跟这群疯子在一块儿,他随时都要担心,自己的胸口起个大洞,又或者脑袋搬家。
常贤此刻十分惦记的唐十七,不止听不到他的呼唤,也听不见旁人的声音。
来生用温水仔细的替她擦洗了身上,又十分温柔的检查了一下伤口,见没有恶化,这才出去同何郎中斗嘴,哦不,说话。
“师父,你没有觉得,今儿这好像都要塌下来了。”来生望着上空,无比忧伤的问道。
何郎中没好气的哼道:“也不看看时辰,都酉末了,还有什么天可言。”
来生一梗,又道:“师父,你说常大郎会被定罪吗?”
何郎中又哼了一声,“你是县令,还是师父我是?”
“都不是”,来生愣愣的摇了摇头。
何郎中无奈的摊了摊手,“咱俩的任务,就是负责守着,把能把下罪书的人治好,操那么多心,有什么用?”
来生嘿嘿傻笑,“这不是心里没有底吗。”
何郎中作势要打她,来生拔腿就跑。
他望着少女娇俏活跃的背影,又想到了同样是少女的唐十七,她此刻正躺在床上,整个县衙的未来,都押在了她的身上,包括自己也......
哎,希望那群兔崽子,能让她少操心一点儿吧。
常贤被捕,直接送进了大牢。
常青同隔壁的人说道:“小娘子,常某等的人被抓来了,我很快便能出去了,你可愿履行赌约?”
在昏暗的牢里,曼娘看不清被抓来的人是谁。
她心下有些不安,但也没什么好抵赖的,正好借此机会,可以让世人看一看、听一听,他们口中的好县令,是如何欺世盗名的。
“好,常先生想听,曼娘便一字不漏的告诉你。”
被抓进来的常贤,闻言,瞪大了眼,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就被捕役粗鲁的,拖到了最里间的牢房。
“常先生,你可还记得,一位叫孙红的人?”
“你说的可是六里村的孙媒婆,你与她之间是什么关系?”常青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那个,为了报恩,连儿子都舍了的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