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如何帮你?”跳动的火光下,常青的目光,有些晦暗不明,令人瞧得有些心惊。
“小的要告大郎君,他逼良为......娼!”说到‘娼’字时,在场的人怀疑,马生的一口牙,应当快咬碎了。
常青:“他逼迫了何人?”
马生抬头,见他负手立在丛棘后面,认真的望着自己,再想到那个,逼迫自己做的那些肮脏事.......
高下立见。
马生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二郎君,大郎君他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他喜好的是男子!”
他将难以启齿的话说完,却发现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吃惊的,遂又深吸一气道:“那叫伍方的,便是此番他带过来的,随行‘通房’......”
马生想了半天,才找出这么个说法来。
伍方在常家,没有担当任何的位置,但他又超出其他丫鬟小厮的地位,譬如,平日里的‘红袖添香’这等事,便是伍方在跟前伺候着。
“可本郎君瞧着,他二人之间,倒是没有胁迫之意,不管如何,情爱之事,你情我愿,旁人便管不着。”
常青神情淡漠的看着他,“方才我问,我那好大兄,他究竟逼迫了谁?倘若没有真正的受害之人,那么,谁也告不了他,毕竟,喜好男风之事,自古便有之。”
“在世人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
“......”
来义摸着胡子,轻晃了下脑袋,也淡淡的看着他。似是觉得这等事,委实稀松平常,再普通不过了。
刘三紧了紧拳手,但碍于面前,无可揍之人,又只得松开了去。
“是小人!”马生眼一闭,豁出去了一般,“二郎君若是不信,尽可找人来验小人一身伤。”
他生怕几人不信,又道:“在凤阳这段时日,自伍方住进县衙之后,便是小的与大郎君同吃同住。”
“嗯,这点倒是作不得假,衙门会派人去核实的。”常青点点头,“但主仆之间,生出别样的情愫,亦是常有之事,你朝本郎君呼救,是为何?”
马生看了一眼,旁边被关着的曼娘,又道:“那伍方原本是大郎君从外面带回来的,平日喜好得紧,下人稍有怠慢,便会被大郎君责罚,可是此番来了凤阳,见到二郎君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像抛弃货物一般,便舍了伍方。”马生又飞快的看了眼常青:“大郎君让他诬陷二郎君,如果他不做的话,肯定不会让他再回到常家的。”
“可是他诬陷了二郎君之后,又怎么可能回到常家呢。”马生想到他一路上听到的话,“就像他敢让人杀唐县令一样,我们不过是个下人,没了便没了。”
“小的不想死,请二郎君救小的。”马生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活下去,回到家里,见到心爱的小娘子。
“真是他派人此人去刺杀唐县令的?”刘三那叫一个怒火从中起啊,他指着曼娘,真恨不得现在就一刀砍过去。
马生缩了缩脖子,“在逃跑的路上,我无意中听大郎君说起过,是他派人去的。”
“常贤为何要诬陷本郎君,他又为何要派人刺杀唐县令?”常青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他与常贤的关系,倒是能解释一二,常家家大业大,可从争家产上一事来解释。
但常贤与唐十七,断不可能因为,唐十七要查自己受诬的案子,常贤便迫不及待的,损失一枚棋子,来完成一场,不一定会成功的刺杀。
那么,还是只能因为杨家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