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与一桩惨案有关,这本户籍上上面记录的正是每一个遇害人的名字,我想清楚的还每一个人公道......”
唐二郎的手一抖,差点儿没拿稳,“你说这厚厚的一本,全都是遇害人......?”
唐三郎也震惊的看了过来,那本户籍可文书可比寻常的书厚上太多了,上面记录的人全都遇害了,那得死多少人?
“什么凶手,如此残忍?”唐三郎倒吸了一口凉气,屠了一本户籍的凶手,究竟凶残到了何等程度。
他摸到胸口处的镜子,这才有了点儿安全感。
“关于杨家的事,你们知道多少?”唐十七问道。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唐二郎道:“老七都和我们说过了,我们唐家与杨家是不能再和平共处了——你是说,此案也与杨家有关?”
唐三郎也侧过头去,唐十七沉重了点了点头,“曾有人是这场惨案中的活口,九年前,他道出了四十年前的事,还有附近几个村子,他们也没想到,会有目击证人。”
“当年路过村庄时,那人身着的军服,正是大晋当年的军服,还有证人见到的旗帜,正是杨家人带领的......”
“而杨家的手,于凤阳内外,几乎是无孔不入,也证明了他们,想极力的隐藏此事。”
唐二郎一愣,“四十年前的事?如今杨家的主事之人,也不过近不惑之年,那时的他尚未出生,他与此事当无关联才是——难道......”
唐三郎接话,“其父越国公的年龄,倒是符合,可是他都死了好多年,莫非楚公,便是为了其父隐瞒这桩惨案,所以才会做下那般多的事?”
唐十七点头又摇头,“三哥想得还是少了些,替其父隐瞒不过是子承父业罢了,楚公伸到常家的手,让我明白,他想要的更多......”
兄弟二人又是一惊,老三又摸了摸镜子,“这件事情你同老七怎的都没在信里说一声的?”
唐十七摸了摸鼻子,微垂着头,嘟哝道:“你们带来了那些人,我还以为七哥都同你们说过了。”
对不起呀七哥,有事兄长服其劳呀!
唐十七很快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转而说起了正事,“我们得赶在杨家的前头,将这桩案子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楚。”
“三哥,修补文书,虽是二哥擅长的,但是你修复物件亦是一绝,有你从旁协助,定能更快的还原这份户籍文书。”唐十七认真的看着唐三郎。
唐三郎揉揉她的脑袋,说出的话扎心无比,“小十七啊,当初三哥让你跟着我学,你说什么来着——哦,你说有这功夫,不如多扎兄长们几针呢,现在知道我们的重要了?”
唐十七大窘,“三哥!”
唐二郎勾住了弟弟的肩膀,‘嘿嘿’一笑,“你想让咱们阿妹嫁不出去吗,整日对着一堆死物捣鼓。”
“如今成日对着死尸,又有何区别。”唐三郎冷哼道:“学我有什么不好,学你才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唐二郎轻咳了一声,“在阿梨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仔细污了她的耳朵。”
“只要不在二嫂面前提起,阿梨倒是无所谓的。”唐十七耸了耸肩,眼底尽是笑意。
她这二哥可了不得,从小便立志,要阅尽天下美色,娶妻也要娶世间最美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