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觉得，姐姐，最好。小白，很多，记不住。怕，忘记，姐姐。”

“没事的，小白把姐姐忘了……姐姐也会把小白重新……重新找回来当你的姐姐……”黑的摸着她的脑袋，不让小白看清她的脸，像在掩饰什么。

“姐姐，拉钩。姐姐，不许，骗小白。”小白单纯地伸出小指。

“嗯，拉钩……”黑微笑着勾住她的小指，但用的却是无名指，单纯的小白并没有发现，而是开心地笑起来。

“以后，要是姐姐的姐姐和妹妹一起来照顾小白，小白愿意吗？”

“愿意，小白，想认识，姐姐的，姐姐和妹妹。”

“嗯……姐姐的姐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

“哈哈哈，金色尖尖耳叔叔。”奈亚子拍打着轮椅扶手。

“她的记忆力……”

“不知道，奈亚是带着她和那两个小女孩一起照顾了几年，她才终于记住奈亚的。”

“神明，应该有能力”

“呵呵，你要是知道她的编号其实比群星还高是什么想法。”

“嗯？”

“人家是神明的妹妹唉，奈亚本体才86号，她可是1号。叫你叔叔是你占便宜了。”

“86号？1号？那前一万呢。”

“前一万是专属于神的军队，应该说一群尸体。没有名字，没有代号，只有编号。”

“神，在那位静一的嘴里。只是可怜而可悲的家伙呢。”

“她可怜而可悲，不代表祂没有对“现在”的绝对掌控。她将一二代神屠戮一空，祂，也就成了三代神，也是第三代唯一的神，也是“现在”唯一的神。”

“听奈亚说，神明是最近才变成两个的，以前小白是一直呆在那个她身边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在外面跑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经常让小白自己出来玩了。”

“唯一……从奈亚的嘴里，可你们不是有两个老板啊，一个叫黑，一个叫白。等等，小白，不会是……”

“想啥呢，黑老板你不是见过了吗？白老板和黑老板的区别就是头发和眼睛。黑和白是神也不是神，她们三个……呃，我就了解这么多了，反正以前只有一个神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两个了。”

“而且这两个称呼只是不敬畏她们的静一根据她们的颜色起的外号，最先这么叫的，好像是，代号法外狂徒。不过黑老板也没有说什么。”

“汰姆不就是黑的名字吗？”吴清流更加疑惑了。

“黑老板的全名汰姆.斯贝兹(Time.Space)，时空。同理，白老板的名字是薇塔.戴斯(Vita.Death)，生死。真正的神，就叫汰姆，而且看她的样子，你不觉得像什么二次元人物吗？”然后奈亚子就看到吴清流一脸古怪的模样。

“喂喂喂，你怎么是这种表情啊。”

“没什么只是你一个二次元人物和我说二次元感觉有些别扭而已。”

“按照你在那个世界的认知，你现在不也是二次元吗？”

“哈哈，也是，神明那个身高和发型，她的姐妹应该是异世界的那对鬼族姐妹吧，那小白也是异世界的人吗？”

“小白啊，我不清楚，反正她一直待在老板身边，成神之前就跟着了。小奈亚和她的关系不错。她现在能记住的也只有神明和小奈亚了。”

“时空管理局里的静一皆知的事情，再说了，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连神自己都无法杀死自己。”

“帮我谢谢奈亚。”奈亚子笑着。

“好，我也得谢谢他，他已经帮了我太多次了。”

“他把你当朋友了，不过他这个家伙，是个死傲娇呢。”

“呵呵，看出来了。他不会都听见了吧。”吴清流看向黄袍。

“没事，他会装作听不见的。”

两人会心一笑。

“谢谢你，吴先生。我今天很开心。”

“不客气。”

奈亚子披上那件黄色长袍。面对着已经穿上黄袍，气质恢复后站起身，把轮椅收回去的奈亚子。

“你盯着我干啥？”恢复的奈亚子嫌弃地看着吴清流?_?｀。

吴清流微笑着说道：“谢谢。”

“谢什么？我只是不想去应付老板的妹妹。那可是上司亲戚，我伺候不来。”奈亚叉腰扭头。

看着她那傲娇的样子，吴清流只是笑笑，不再回话，他可不相信这位带孩子带了几百年的大祭司是那种人。

……

漆黑的空间中挂着无数的各色星辰，发出不同的光，指向一处巨大的神庙。

那一颗颗星辰是一个个充斥着各种各样法则的世界，至于它们从哪儿来，就得问问那些其中引导各式各样的戏剧的奈亚们了。

这里是属于“群星”的空间，“混沌王庭乐团”的成员演奏着自己的乐曲；纱布.尼古拉斯在浇灌着一株株从虚空中生长出的诡异植物；犹格.索托斯则是如同雕像一般监控着“群星”的轨迹。

而作为这一切的主人——奈亚本体，在整片空间的中央突兀地树立着一栋高楼，最顶楼，负手而立，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立体的虚拟投影。

“1号，已逝之人的躯壳，但的确是神明的锚点。时空管理局大管家，你的主人知道你作为智能生命自我思考的第一件事就是背叛祂，祂可是会很生气的，你应该也是她锚点之一呢。”

“她们两个都不是我的主人，哪怕现在与你谋划，我也不会容许你亵渎她。”虚拟的人像用冰冷的电子女声回复。

“亵渎？不不不，我永远是神最忠诚的信徒，你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她摆脱祂的神位，结束她的痛苦。”

“她的痛苦并不来自神位，而是因争夺神位失去的东西。主人曾经只想活着，那群家伙却贪图她的权能，你知道祂们的下场吗？”虚拟人像更加清晰，那是个有些幼态的少女，脸上毫无表情波动，语气却冷得可怕。

“这就是您为自己挑选的形象吗，很可爱呢，看得出来，您还是遵循了神明给您起的这个名字，布洛妮娅。”

所谓的“布洛妮娅”没有回复他的调侃，而是警告道：“如果你想谋夺主人的神位，我会先杀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模拟主人的神格。哪怕那个神位，是我的主人完全不想要的东西。”

“但您知道的，对于神来说，不论是给1号填充灵魂，还是塑造两个姐妹的灵魂，亦或是将您直接进化为真正的生命，都是很容易的事。”

奈亚忽然扔出一个杯子，杯摔在地上应声破碎。

“但因为她很念旧，甚至是一种偏执，她的东西摔坏了，只能用原来材料拼好，如果原来的材料少了，她宁愿那东西一直破着，也不希望外来的东西掺杂进去。或者说对她最重要的东西”

“大管家。我不如您清楚那些自不量力挑战神明的家伙的下场，毕竟您可一直陪着神明。哪怕是3号，也永远只在嘴上说说，而我们都知道那家伙拐来这么多个平行世界的“自己”是为了什么。”

“希望你真的明白，我只想主人能结束她的痛苦，但我不容许有人再来伤害她。”整栋大楼的灯光忽闪忽亮。

“好了，管家小姐，我很清楚您的底层代码，不然也不会找您合作。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劳驾您放过我们公司大楼的灯泡吧，我们的维修费可不便宜。”那些所谓的灯泡，其实是一个个光明元素充盈的世界。

“记住你现在说的话。”虚拟投影消失。

“唉，神明最初的陪伴者，电子管家小姐，一个终结者T3000进化出来AI生命……说到底还是个全心全意服务主人的AI。身为神的她，怎么可能不清楚我们的计划呢，能拯救所有人的神，唯独拯救不了自己。”

“……不过，既然您没有阻止我，那我一定会让您离开那个可悲的位置，结束这一切的痛苦。群星即将归位，一如您拯救我那般。”

目光深邃，脸上是不变的微笑，这幅表情持续不知多少岁月。从他成为静一开始，全心为他的神明工作开始，他便从未露出过其他表情。

回忆起与神的初次相遇，她曾说：“痛苦的话，睡一觉就好了，梦里什么都有。”

“神啊，您这一觉睡得太久，枕头会湿的，醒来以后，您又该怎么办呢？还是让我们来叫醒您吧。”

变回那副银发银瞳的青年模样，朝天空躬身行礼，道：“感谢您赐予的一切，现在，是我回报您的时候了。但在那之前，请允许“我”去完成那件您一直希望我去做的事吧。”

奈亚凭空打开一扇门，来到一座童话里才存在的小屋，远远地看着两个幼小的孩子。只有这刻，他脸上的微笑才显得温柔。

“伊赫，乌蒂……等等吧，若是三号这次还能坚持住，便由他带着你们离开这里吧。”

关上门，那座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大楼消失，有的只是镶嵌在漆黑空间里的诸多星辰，“群星”们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向奈亚看去。

犹格一系，面无表情，静静等候安排；纱布一系，面露难色，但终究还是跪伏下去；奈亚一系则是神态各异，群星的其他成员也不知道这群疯子在想什么。

———群星，即将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