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二人乘船回到岸边。还没靠近湖岸,远远看见一艘华丽的大船靠在岸边。
和这艘精致华贵的船一比,四爷的船从头到尾流露出两个字——寒酸!
大船上一应装饰都是杏黄色的,“是太子。”四爷神情不明地说。
“你先留在船上,爷去觐见太子爷,等太子爷的船开了,我们再离开。”
苏玉浓察觉出四爷此时的心情很不好,悄悄问:“怎么了,爷?”
四爷拉着小仙女走进船舱,和她吐露心声:“爷是越来越看不懂太子爷了。皇阿玛这几日在接见江南名流,太子爷不随侍皇阿玛身边,反而每日出去游玩。”
“皇阿玛也不制止太子爷,反而将八弟带在身边。再过段时间,爷看整个江南只知道八贝勒,而不知道太子爷了。”
话落对面大船上传来一阵嬉笑声,从窗户看去,原来是一群窈窕女郎说笑着,上了船。
四爷沉下脸,不用想这肯定是底下人给太子爷准备的。
他沉默一会,转身出去前,特意嘱咐小仙女:“乖乖在船上待一会,爷马上来接你。”
“好哒,我等着爷。”
四爷来到太子船边,等候太子的召唤。
“老四?”太子爷饮下美人喂的酒,“他从钱塘回来了?有些日子没见了,让他进来吧。”
奴才出去通传,放了四爷上船。
“太子爷安好。”四爷向太子爷请安。
“老四啊,从钱塘回来了?”
“回太子爷,前日就回来了。”说完这句,四爷脸上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太子爷示意四爷直言。
四爷看向周围的侍女,一脸为难。
太子爷摆摆手,“没事,她们不敢泄露孤的消息。”
四爷只好直说:“回太子爷,皇阿玛近日正在召见江南大儒,太子爷不陪在皇阿玛身边,怎能……怎能在外游玩呢?”
太子爷很不满意,一把推开身侧的美人,同时把手里的酒杯猛摔出去,“哗啦”一声,碎裂在地板上。
差一点就砸到四爷的额头。
船舱里的侍女见太子爷发火,都战战兢兢跪下来,俯首撑地。
“怎么?如今连你也要来教导爷,你在教爷做事?”太子爷怒气冲冲地喊。
四爷磕头,“臣弟不敢!”
“一个个的,都盯着孤!”太子爷在桌案后走来走去,犹如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狮子,困兽难为。
“老大!老八!还有你!”他伸出手指,指向四爷,“别以为孤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都在惦记孤屁股底下的位置!”
“臣弟冤枉!臣一颗忠君之心天地可鉴!”四爷磕头以示惶恐。
“砰砰砰”,额头与地板相撞的声音清晰入耳。
太子爷坐在椅子上,发过火后,理智上线,朝下摆摆手,“好了,老四,起来吧。”
他看见四爷额头上都冒出了血珠,“磕疼了吧,瞧你实诚的,来人,给贝勒爷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