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是下意识的问的这一句。
他见识过病了的薄爷折腾人的威力,某次在国外的时候伤口感染彻夜发烧,灌药灌不进去,连打针的针头都被他薅掉,睁着烧红的双眼一定要去国外的某所学校。
可惜他们当时还在被人追杀,那所学校又不是属于他们的地盘,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送进去,薄爷神经兮兮的看了一眼教学楼才听了话安心的乖乖打针。
所以他现在毫不怀疑小夫人被他折腾病的可能性。
姜雾还被刚才的画面刺激的回不过神来,听到这话赶紧摇摇脑袋:“没有,天太热了,我再把空调开低一点。”
周延摸摸后脑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夫妻两个,都莫名其妙的。
虽然周延想不通恋爱中的人为什么都跟脑子有泡一样,但还是十分敬业的把手里的请柬奉上:“薄爷,雪山行送了请柬过来,下周正好是老爷子的生日了,我想着是不是要为小夫人准备一些礼物。”
雪山行是京都最着名的拍卖行,请柬能送到他们手上来的,拍的肯定不是普通的物品。
薄暝想了想还是把请柬接了下来,放到姜雾手上:“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
他说的是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而不是有没有老爷子喜欢的东西。
姜雾很小声的应了一声,翻看了请柬上面一些物品的价格,突然意识到,她没有钱……
这是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她默默的又把请柬往前推了推:“还是不要了吧。”
里面的一个清代茶碗都够她喝一壶的。
想想自己天天熬夜修图挣的窝囊费,姜雾摸了摸扁扁的口袋,茭白的小脸顿时拉了下来,连带着看薄暝目光都没了刚才的友善。
资本家,哼!
被莫名仇视的薄暝难得的有些冤枉。
挥挥手让周延出去,沉了沉嗓子,夹子音:“小宝是不喜欢我了吗?”
姜雾抬头。
薄暝已经放下了碗筷,甚至碗里的米饭都一口没动,委委屈屈的望着她,原本带着纱布就有几分可怜的模样时刻更是委屈上了天。
姜雾心不由自主的抽抽了两下。
薄暝的长相绝对是一大杀器。
平日里什么都不做都能够不动声色的勾魂摄魄,刻意装模作样起来的时候,哪怕知道他是装的,姜雾也不自觉的想要哄哄他。
真是……栽到他手里了。
姜雾哼哼了两声:“没有。”
“没有吗?”薄暝低着眉头思索,:可是刚刚小宝洗澡的时候都不愿意亲近我了。
哪里是不愿意亲近他,明明是……
姜雾烧红了脸蛋,嗷嗷生气:“你不许说了!”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挑起她的愧疚心。
她不会上他的当的!
姜雾三两口把饭扒完,看他碗里没动几口的饭菜:“你还吃不吃了?”
薄暝心思全然在如何逗弄小姑娘身上,刚说出一个“不”字,姜雾就已经把他的碗也拉过去,把里面的饭菜都吃完了。
薄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