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春药。”
白潇潇将整个布袋都递给幽歌,在她耳旁悄悄说了一句话。
幽歌有些错愕地看着手中的小布袋,里面瓶瓶罐罐有十多种药。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她,此时眼眶也有些泛红。
幽歌单膝跪地,郑重地跟白潇潇道:“多谢小姐。”
这次她随着白十一,不再喊白姑娘。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是此次能活着回来,她也会和黑羽作同样的选择。
白潇潇将她扶了起来,叮嘱道:“一切见机行事,如果发现不对劲,保命要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嗯,好。”幽歌郑重地回道,随后转身施展轻功离开。
身后,白潇潇眉宇间也弥漫上一丝担忧。
“十一,有任何情况不要瞒着我。”
白十一望着幽歌离去的方向,点点头。
远处,冬梅默默掏出怀里的小本子。
三月二十七日,白姑娘在庄子上单独见了一个武艺高强、英姿挺拔的美男子。
冬梅满意地将本子揣进怀里,继续和地上的花苗作斗争。
秋桐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的小动作。
*
又过了几日。
这一天,白潇潇起了个大早,睡眼迷瞪地在春桃的帮助下收拾好,坐着马车回京城。
在马车上又睡了一个回笼觉,这才精神了些。
顶着一张白景思的脸,门口的老大爷没有阻拦,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国子监。
今日是国子监开造纸课程的第一天,几个老夫子强烈要求白潇潇要到场。
来上造纸课程的学生是之前几位夫子就精挑细选定下来的。
而白景思自然没有到场。
倒是几位夫子,直到上课前都没看到白潇潇来,一问“白景思”,吓得胡子都扯掉好几根。
造纸课程是以理论结合实践,并不是在教室中进行。
而是夫子示范,边讲边做,学生们再跟着一起边学边做。
一个时辰的课程,几位夫子主导,白潇潇在旁边一起跟着操作。
其他学子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这几日白景思有多受夫子们的喜爱,他们都看在眼中。
谁叫人家文采好,听说还是祭酒大人亲自批准入学。
隔壁鸿鹄书院的韩院长第一天还过来了,就这事和孔夫子理论了几个时辰。
他们在外面都听到韩院长气急败坏的声音。
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接受了,竟然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就是孔夫子的脸色不太好。
第一天的课程比较简单,夫子们研读了好几天的教材,也提前亲自试验过。
白潇潇在一些关键的地方又补充了点。
时辰一到,白潇潇悄悄带着春桃就走了,只给夫子们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原本想等下课跟白景思套套近乎的学子们,还没缓过神,他便已经不见了。
那就等下学了,再去找白景思探讨一下今天的上课内容。
白潇潇带着春桃并未回家,直接回了庄子。
马车还没停下,白潇潇就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声音,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