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你本事那么大,你家肯定也不稀罕租本地主的田地种庄稼了。从今天起,我要收回租给你家的所有田地!”
原来是来报复了,真是好算计!田地是农民的根,没有田地就没有粮食,即使现在可以捡竹特产卖,还靠卖做竹特产厨艺赚了一些银子,可是他们家有那么多张嘴,这些钱又能让他们家坐吃山空多久呢?
一旦失去了田地,佃户只有饿死的下场。到那个时候,肉球不相信花见不求他,就是花见有骨气不求他,花耘夫妇肯定也会求他,只要有人求他,他就能拿捏住花见。
钱地主只要想象到花见一家子跪地求他的情形,心里立刻就涌现一阵一阵压抑不住的快乐。肉球一笑,仿佛巨无霸包子长了牙齿,很是恐怖、恶心,加上脸上高高在上,仿佛拿捏住人生死的得意表情,花见特别倒胃口。
白女人的灵魂可不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她对田地没有那么深的情怀,也没有那种离开了田地就活不下的依赖感。她脑海里有太多的点子,可以赚钱养家,对于钱地主没收她家田地的报复,她一点都不在意。
花见不在意此事是一回事,可是作为普通乡野村民的花耘夫妇,可没有花见的思想意识,更没有她那种底气。当他们从田地里干活回家,正好听到钱地主要没收她家租种的田地,可想而知,在他们心里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
花耘是懦弱惯了的,这种该他出头的时候绝对没有他,都是花二嫂这个妇孺冲在前面。
花二嫂放下锄头,哭丧着脸,最快跑到钱地主面前,焦急地求情:
“钱地主,这可不行,你不能收回我家租种的田地,那可是我们全家的希望,你要是真收回了田地,这是把我们家往绝路上逼呀。看在我们以往的交情上,钱地主,你不能把事情做绝了,请你收回先前的话,我谢谢你了!”
肉球不但没有同情花二嫂的遭遇,还鼻孔朝天,抓住机会奚落道:
“花二嫂,你怎么还有脸跟本地主提交情,我们有什么交情,亲都退了,有什么交情?你怎么能怪本地主把事情做绝了,要说把事情做绝了的也是你们呀!既然你们有胆子退本地主的亲,就要有觉悟接受本地主的惩罚,现在知道求情了,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