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花园的亭子里,顾容对司空清焰恭敬地叩拜,“草民顾容叩见清焰公主。”
“起来吧。”
顾容虽然站了起来,但一直低着头,这让司空清焰很不高兴,她忽然冷声喝道,“抬头!”
顾容被这一喝条件反射地抬头,错不及防撞进了她笑眯眯的眼睛,她的眼睛真好看,顾容心想。
“这样才对嘛。”司空清焰笑道。
此时的她笑容俏皮可爱,一点都不像刚才在监考时端庄严肃的样子,像回到了十五岁的样子。
“公主找草民有何事?”顾容有些不自在地低下眼帘问道。
“我们五年前是不是见过?”
顾容内心一颤,她,还记得他?
“是。”
“我是不是让小白吓过你的牛?”
“是。”
“原来真的是你。”司空清焰惊讶道,“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只是为什么你变化这么大,人更高了,更黑也更瘦了,我都不认得了。”
“草民只是在家劳作多了而已。”顾容淡淡地说道。
因为他不肯典当掉金镯铃,所以放弃读书的时间帮助爹娘下地干活,所以连错过了两年的科考,后来因他天赋不错,读书不错,去年在酒楼里做账房先生,爹觉得做账房先生实在埋没了他的能力,又劝他继续读书科考。
他一年的工钱都买了书,去年拿到了殿考的资格,书里的知识他早已烂熟于心,这两个月是秋收,他一直在地里帮爹娘收谷物,所以晒得有点黑。
听了顾容的解释,司空清焰有点心疼和愧疚,若不是她让小白吓他的牛,也许他就能早点考取功名,何必再吃几年的苦?
看她情绪有些低落,顾容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金镯铃,“这个,还给公主。”
“你怎么......”司空清焰不解地看他。
“这个太贵重,草民只要赔偿一头牛。”
司空清焰看他认真的神色,思考片刻后收下了金镯铃,“好,我就还你一头牛。”
“多谢公主。”
“是我应该做的,你谢我做什么?”司空清焰嘟囔道。
顾容没有解释,只是朝她从容地笑了笑,“草民告退。”
就在顾容转过身时,身后传来司空清焰轻轻的声音,“顾容,你有把握吗?”
顾容身体一顿,他不确定司空清焰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自己,他没有回头,轻轻点了一下头就离开了。
身后的司空清焰眼含笑意地看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