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容妃拉下水,便能重创萧子钰,目前看来最受玄武帝喜爱的皇子,势必会在其心中大打折扣。
只是......皇后作为中宫无嫡子,像萧慕江这样母妃早逝的人,将皇后拉进阵营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即使不在同一阵营,他也没有这个必要除掉皇后啊,要知道,就算皇后薨了,后位也轮不到那位淑美人。
偌大的后宫,若真要容妃单独惹上点官司,也不是难事。
江语柠放下手中杵臼,细细想来,她在宫中待了一日最大的收获并非知晓‘淑美人’这个信息。
最大的收获,应该说是皇后和容妃之间的关系了......
皇后身边的陆嬷嬷是从林府就跟着的老人,昨日听她与容妃之间的对话显然就是相识已久,甚至可以说是“自己人”的状态。
这点不由得让她怀疑,皇后那位故人与容妃同样相识。
回想皇后在行宫见到自己时说的话和神态......
江语柠忽然萌生一个可怕的念头,她伸手将发髻插着的白玉梨花簪取了下来,又将手腕的红珊瑚手串放到簪子旁边。
她手指点了点玉簪,想着萧子钰曾说,这簪子是容妃托他转交给秦王妃的。
皇后也说,这玉簪通体莹润,梨花雕琢精致,她戴着很好看。
她又摸了摸手串,皇后还夸这串子十分配她。
那时,她还是萧寒澈的准王妃。
她们对她如此,就好像是婆母看媳妇儿的感觉......
也许这手串和玉簪同属一人,那人就是萧寒澈的生母,同时也是她二人的故人。
皇后和容妃的故人,会是简单的一个宫女?说出来谁会信?
只是此事皆是推测,若想寻求事实真相,得先确认这位淑美人是何来头才行。
江语柠将手串和玉簪重新戴好,直接套了马车前往秦王府。
刚踏入院子,便听得熟悉的嘶鸣声,她惊喜地望了过去:“小丫头!”
那小白马见到她似乎也很开心,尾巴不住地甩了起来,接着又扬蹄嘶鸣了好几声。
她朝它跑去,十分稀罕地摸了摸它的头,对着一旁的男子问道:“你什么时候将它带来的,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