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柠瞟了一眼男子,浅声问道:“那萧大哥,觉得我应该怎么称呼太子殿下才合适?”
一声‘萧大哥’唤得萧寒澈原本慵懒的身子一僵,耳根也瞬间染上粉红。
“你说什么?”他眼神瞟向别处,装作不经意又问了一遍。
“我说”她深吸一口气,对着他喊道:“萧大哥,萧大哥,萧大哥,萧大哥。”
江语柠连着喊了好几声,声声入耳。
她时常唤他‘王爷’,或喜、或怒、或嗔、或娇,可都不如这简单的‘萧大哥’令他心动。
就好像春日缠绵的细雨,多情缱绻,雨丝飘过青砖黛瓦的乌衣巷,落在他心上,痒痒的,麻麻的。
又如杨柳拂过心湖,荡起圈圈涟漪,让萧寒澈沉迷陶醉。
隐忍克制的情绪涌上喉头,化作一声闷哼。
“嗯”,他浅笑。
“嗯”,她亦笑。
......
又过了两日,待萧寒澈将京中事物安排好后便与她一道启程前往常宁县。
“王爷,疾风是你从何处得来的?”
江语柠懒懒地趴在小白马的背上,双手环着疾风的脖子,柔顺光滑的皮毛贴在肌肤上酥酥痒痒。
她忍不住将脸往它身上蹭了蹭,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萧寒澈眉心微蹙,才两天,她又改了称呼......真是善变的女人。
“北疆之地,我买了处私宅,里面养了几匹大宛战马和赤乌宝马,疾风就是在这院子里出生。”
私宅?养了几匹大宛战马和赤乌宝马?
听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她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民间私养马匹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大过,可若是稀罕名贵的战马,那便是谋逆诛九族的大罪,更遑论这种传说已经绝种的宝马。
萧寒澈冷冷看了她一眼,这脑袋在想什么全写在脸上了。
“皇帝知道,他管不了。”
“嗯?皇上知道?”江语柠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