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若之说你爱饮果酒,这是特地从南郡带回来的,尝尝看。”
萧子钰脸微热,将视线瞥向一边。
当初和王若之成亲,其实多多少少是禀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身于帝王家,有几个能做到像萧寒澈一样,非自己心爱之人不娶。
他没有萧寒澈的魄力和能力。
所以只能将那堪堪发芽的心思掐断。
婚后,萧子钰与王若之的相处可以说是相敬如宾。
不似骄阳似火的江语柠,王若之是一股温润细流。
她的温柔,体贴,细致。
一点点攻占着萧子钰的身心。
他开始发现这个女子身上独特的魅力...也开始动了心。
“又不是新婚燕尔,怎还害羞了。”王曦文逗趣道。
萧子钰也不搭理他,拔开木塞对着坛子开始喝起酒来。
“说到新婚别离,某位兄台应当感触颇深。”
王曦文又将话头引向船头负手而立的萧寒澈。
话音刚落,便见萧寒澈手指紧了紧。
“话真多”
他不满的声音带着一丝幽怨。
送到京都的信都一月有余,至今未见江语柠回信。
他心中本就郁闷。
王曦文这么一提,这会儿心底更是烦躁。
但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江语柠。
那几日她一直忙着和由虎师军重建的府兵对接各种驻防事宜。
信寄到王府当天,又恰好准备回将军府和江封、谢蛮商议京都的城防,以预防萧慕江生出别的心思。
拿到信的时候便顺手塞在了王府的梳妆盒子里,打算晚上回府再看。
谁知父女俩聊得畅快,江语柠当日便在将军府歇了下来。
次日回去,她将信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紧着几天为了给郑秀儿调理身子又时常以请安的名义和王若之一道进宫。
直到一月后的这日。
王若之无意提起,萧子钰来信提及在徽州治理水患进展一切顺利。
估摸着快的话,再过半月就能回京都。
江语柠才想起数周前萧寒澈有寄过一封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