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正指挥人挂匾,突然有人登门,站在谢三清旁边问道:“请问主人家在吗?”
谢三清转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粗布短打装扮的小子。
她沉默着没开口说话,站在旁边的福伯便赶紧说道:“你找我家主人有什么事?”
那人也是个机灵的,赶紧笑着答道:“小的受人之托给贵主人送一封信。不过小的蠢笨,突然想不起来要我送信的人名字了?”
信?
谢三清眼珠一转,算了算日子,小蝶的回信也该到了。
她看了眼送信的人,这人一脸机灵相,怎么会记不得托付他送信的人的名字?
定是怕万一出纰漏,信送不到她手中,这才故意这么说。
谢三清心中了然,便笑着开口:“我姓谢,便是这宅子的主人。可是离忧公子托你送信?”
这人一听对上了,立刻喜笑颜开松了口气,赶紧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将怀中的信递给谢三清。
谢三清觉得他办事可靠,又赏了他些跑腿钱,吩咐福伯盯着将牌匾挂好,这才回屋拆开小蝶送来的信。
信纸有好几页,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笔迹。
谢三清看了信的内容才知道,原来分别是小蝶和严六写的。
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主要是严六详尽回复的。
严六说,画上的女子正是小蝶的亲生母亲,小蝶的爹曾经在这座宅子中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将大部分东西都搬走了。
严六也没想到这宅子中竟然还藏有这些画像!
他请谢三清妥善保管,日后寻着时机再来取。
小蝶看了画像则言之凿凿的说,自己没有骗谢三清,她真的和娘亲长得很像!
还问谢三清什么时候来找自己玩,又说了她近日的一些琐事云云。
谢三清得了准信,心中的狐疑却愈盛。
她不信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会如此相像!
如果小蝶的娘亲也是他们的亲人呢?
算算年龄,小蝶的娘亲比自己的娘亲还大上几岁,按小蝶的年岁,算是大龄产女。
外祖父外祖母会不会知道怎么回事?
可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又说过他们膝下只得一女。
这种种的疑问,只有等到外祖父外祖母和她们一家相认后,她才能找机会问出口。
她正思量这件事,福伯来找她,说牌匾挂好了。
谢三清心事重重的跟着福伯去看。
福伯笑着问谢三清:“按说这牌匾挂好了,应当办一场乔迁宴,遍请亲朋好友齐聚新居暖暖宅子,方显得喜气。
不知道小姐可有意?”
谢三清神思微动,立刻就想到了温晓旭,要说京城她唯一的朋友,恐怕就是温晓旭了。
这么说起来,自那日他家中有事与他分别后,这过去数日他家中的事应该也处理妥当了吧。
福伯的提议不错,她这做师傅的也让徒儿一起来热闹热闹。
想着胡巴和鱼惑这两个吃货,谢三清便吩咐福伯要多准备些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