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阮拿了件厉君衍的衬衣穿上,对着油画沉思了片刻,又把它放回原处。
她双手抱臂在屋里走来走去,该怎么办?
直接去问吧,会不会起争执。不问吧,她心里有道坎过不去。
正想着,厉君衍上来喊她吃饭。
他的衬衣套在她身上,刚好到大腿根,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露在外面,引人无限遐想。
“阮阮,大早上就玩衬衣诱惑?”厉君衍手斜穿进去,捏.着.她的.软.肉,“不知道早上男人更生猛?”
“起开!”想到那幅画,姜知阮马上来了脾气。
狗男人!天天跟她做,心里却装着别的女人!
姜知阮突然发飙,厉君衍不知哪里得罪家里这位小祖宗了,急忙低头哄道:“老婆,我错了!”
姜知阮直盯着他,上来就认错,果然有问题。
“你错哪儿了?”
厉君衍很无辜的语气,“让老婆生气,就是我错了。”
“厉君衍,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喜欢别人?”姜知阮余气未消,怪不得以前不让她上三楼,原来这里藏着他的秘密。
“阮阮,这话从何说起?我心里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怎么还会喜欢别人?”厉君衍觉得特冤,姜知阮这火来得莫名其妙。
“那藏在衣橱的女孩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下。”
厉君衍愣了下,随即明白她指的是那幅油画,笑出声,“阮阮,你说的是她呀?”
看他笑,姜知阮更生气了,还有脸笑!
“阮阮,你好好看看她穿的衣服。”厉君衍从衣橱里拿出油画,放到她面前。
姜知阮这才注意到,女孩穿的是燕城中学的校服。
“傻瓜,自己吃自己的醋,这就是你呀。”厉君衍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地说,“有个女孩经常在傍晚时分,抱着吉他自弹自唱。”
姜知阮想起来了,学校操场旁有一个连廊,上面开满了紫藤花。
她喜欢坐在花下拨动琴弦,是紧张学习生活中难得的放松。
再细看,这幅油画的背景正是一个女孩穿着燕城中学的校服,坐在紫藤花架下弹吉他。
她刚才只关注到女生了,都没注意这些细节,难道真是画的她?
“燕城中学那么多女生,你说是我就是我了?”姜知阮心里已经信了八九分,但还嘴硬。
厉君衍拉过她的手,“你看,她手背上也有一颗小痣,跟你的是不是一模一样?”
姜知阮对比了下,位置不差分毫。
“哼,厉君衍,你偷窥我?”这观察得有多细致,连这么小的痣都没放过。
“我没有偷窥,我是光明正大地欣赏。我从你身边来回走了好几趟,你都不带抬眼看的,这吉他比我的吸引力大多了。”厉君衍话里透着一股子哀怨,酸不溜秋。
姜知阮拍了拍他的脸,“老公,你怎么能拿自己跟吉他比?不是一个档次!”
厉君衍抓起她的手腕,目光下移,“打算怎么补偿我?”
姜知阮一激灵,老虎又要发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