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震勋身体底子好,在医院住了一夜后,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头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需要养一段时间。
第二天一早,傅震勋陪着沈冰清来到派出所。
那四人昨天已经被耗子和胖脸扭送进来,按照流程他们需要过来配合派出所的同志做笔录。
经过昨天的审问,那四人一致承认,是为了抢劫财物才袭击的沈冰清。
沈冰清隐约觉得这事,并不像那四人交代的这么简单。
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的脑海中,总是不时闪现出,那男人扑向她脖子的画面。
他难道是想杀人灭口亦或是为了其他的什么?
她的手又不禁顺着脖子上的红色头绳,缓缓捋向了那枚木坠子。
“冰清,你没事吧?”
傅震勋见她出神,以为她是因为再次见到昨天那几人,心中感到害怕,忙关切的问道。
沈冰清这才回过神来,将木坠子塞进衣服领子里面。
“我没事,他们真的只交代了这些吗?没有其他的了吗?”
沈冰清疑惑。
傅震勋点点头,实际上他心中也有疑惑。
这个年代大家普遍物质生活水平低,正是因为这样,抢劫财物的事才鲜有发生。
可他们几人却说袭击沈冰清是为了抢劫财物,这明显说不过去。
况且他当时看见的情形是,三人按住了沈冰清,另一人却没有取财,而是将手伸向了她的脖子……
二人很快做完笔录,就要回医院。
刚走出派出所,只见一个妇女从一旁斜刺过来,急匆匆向前走去。
傅震勋不由地停下脚步,只觉得这道背影看起来似曾相识。
沈冰清见他对着前面的背影发愣,也好奇的望过去。
“你认识?”她问。
傅震勋听到她的声音,摇摇头,再次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白芳红你不认识?何丽琴的娘。”
沈冰清醋溜溜的说道,她到现在,可还都记得某个人在医院,陪着那妇女的女儿一夜。
傅震勋神色一僵,知道小姑娘又不高兴了,连忙岔开话题,聊到什么时候出院,大棚怎么建的事情上。
沈冰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也不是个揪着别人的过错不放的人。
既然选择原谅他,过去的事就既往不咎了,便也顺着他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这时,傅震勋再次停下了脚步。
他突然想起来,这个背影和上次他在家门口看到的那道背影一样,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太敏感,别人只是刚巧路过而已。
眼下几次见到她,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不得不怀疑起来,这其中是否有着什么关联?
他隐约觉得最近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同一根链条上,都在指向着同一个地方。
“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他突然丢下这句话,没等沈冰清回答,就转身再次走进了派出所。
“老傅,这事恐怕不行,不合规矩。”
派出所的同志和傅震勋认识,此刻听到他的话,连连摇头说不行。
傅震勋刚刚提议,将这几人先放出去。
并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他们,他认为这事不是单纯的抢劫。
但派出所同志只根据证据断案,推测不顶用,于是便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