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再不来，楚氏集团就怕要保不住了。”董华宇冷冷地白了楚墨一样，没好气地说。

楚墨却还是表面上的温和，笑着说：“董老，您这说的，楚氏集团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哼！”董华宇啐了一口。

而其他的董事也都面色难看，整个会议室里都笼罩着极低的气压。楚墨哑然暗笑，心里早就有数了。

“既然现在是召开股东大会，那么又是什么事情就还请各位股东讲出来。如果有对我楚墨在管理上有不满的地方，也请指出来。我楚墨一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楚墨，海城地皮竞标失败的事情对我们楚氏集团的影响，你应该清楚吧。”在这个压抑的气氛中，林雪珍首先说道。

她作为楚氏集团的董事长，本来就应该首先发言来主持这个会议。再来她又是楚墨的妈妈，看到这么多的股东们都怒气冲冲的样子，明摆着是要来给楚墨施压的，她也不得不从中做调节。

“作为楚氏集团的总裁，这个我当然清楚。”楚墨平静地说。

“这次海城地皮竞标失败，给我们楚氏集团所带来的损失已经上十亿。光前期的投资与公关就已经损失上亿，再加上因为这件事导致的楚氏集团股票暴跌所带来的资产流失也已经有了好几十亿。这个损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发言的是一个胖胖的股东，名叫杨洪明，五十多岁了。他是除了林雪珍以外拥有楚氏集团股份最多的人了。

“可是做生意就是这样，有赚也有亏，这是很正常的啊。再强大的企业，也有亏损的时候。投标这种事情，不管我们之前做过什么努力，选择权都在别人手上。这我也没有办法，难道各位要因为这件事来弹劾我吗？”楚墨语气轻松地说，不紧不慢，一点也没有很焦虑的样子。

“弹劾到谈不上。”杨洪明板着脸，接着说，“但是总得有人要为这件事负责人吧。”

“没错。”跟着搭话的是叫聂远飞，才四十多岁，就已经满头白发了，“到底是哪里失败了，这个原因也得要总结出来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还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次招标会有问题。那个锡华集团的招标书怎么可能和我们的这么相似。我们想到的他们也想到了，我们没想到的，他同样也想到了，而且比我们规划得还更好，甚至就是竞标价格都报得一模一样。你楚墨，不也怀疑我们集团内部有人搞鬼，将我们的机密资料泄露出去了吗？为此还来了个全集团大楼从上打下的大搜查。”另一个股东杜辉煌紧接着说道。他不仅是楚氏集团的股东，还是负责楚氏集团海外业务的执行总监。

“既然你已经都做了调查，那么调查报告你是不是不应该向我们这股东们做一个交代呢？”董华宇硬生说道。

楚墨扬了扬眉，静静地听着他们你一眼我一语，没有做声，只等他们把话说完。

“楚墨，你的确应该就这件事给一个交代。”林雪珍说。

“其实不用各位说，我也是打算向大家做一个报告的。”楚墨不咸不淡，平静如水地说，“我并没有打算要隐瞒在这次的投标事件中，我对我们集团内部出现泄密事情的怀疑。所以我也不会聘请第三方的专业安保公司来对集团进行搜查。但是很可惜的事，并没有找到任何的可疑之物，来指证有谁做了这件事。所以这也是我迟迟没有向董事会报告的原因。”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杨洪明说，“能够窃取这么重要的机密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员工。把这样一个人放在楚氏集团的高位上，对楚氏集团会有相当大的危害。他的行为已经是违犯了法律，这种人决不能姑息。”

“对对，应该要报警。”除了董华宇之外，其他的董事们也都纷纷点头应和。

“可是你们真的有认真考虑过，报警好吗？”楚墨不紧不慢地轻飘飘地说。

他语调悠悠闲闲，确倒让这些董事们都怔怔地安静了起来，刚才还略微激愤的表情也沉了下来。

楚墨慢慢说：“虽然我们想要抓的是，窃取公司机密的这种商业间谍。可是一旦报警，警察一定会以此为借口来查我们楚氏集团的各种账目。计算你会觉得这与我们楚氏集团的经营无关，可是警察说是办案需要，你能阻拦吗？”

“这个......”董事们开始面有难色。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按道理一个地方遭到了行窃，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报警。不管是普通的家庭里，还是商铺、工厂、公司，已经公共场所。可是像楚氏集团这样一个大企业，却独独不能够在自己遭到行窃之后，却报警。

因为它所带来的影响，往往会比机密被偷更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