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华庆东董事长我见过,是个正直的人。偷盗招标书一事,他并不知情,是手下人干的,手下人给他提了建议,他觉得这个建议很好,就采纳了。他也是在招标会上才第一次听到我们的招标企划,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所以他才来找我,想要与我们合作,另一方面也算是在弥补我们的损失。”
“哼,他说你也相信啊。”杨洪明不怀好意地冷冷呛了一声,“你说他是个正直的人,既然他知道是他手下的人偷盗了我们的文件,那他为什么不去公开这件事。反正每个人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然后重新进行投标。”
楚墨不以为然地轻轻一笑:“杨叔,您这样说,不免就太孩子气了吧。华庆东就算是个正直的人,但也是个商人。站在他的立场上,语气主动去揭发这件事,还不如来找我们合作,这样可以达到双赢的局面。”
“站在他的立场?哼,楚墨,你身为楚氏集团的总裁,还真是会站在对手的立场上去思考啊。”杨洪明凉凉地说。
“杨叔,您这是什么意思?”楚墨凝起眉宇,尖锐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杨洪明扯起嘴角,不屑地讪笑了一声,“楚墨,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
“锡华集团偷盗了我们的机密,夺标成功。你不去查这个泄密的人和偷盗的人是谁,反而还与他们合作。没想到你楚总的用心还真是深啊,与你父亲比起来,还真是有过之而不及啊。”
“杨洪明!”
“楚墨!”
楚墨瞪着杨洪明,愤怒地拍案而起。林雪珍及时大声喝住他,楚墨看看母亲,林雪珍默不作声地难耐地摇摇头。楚墨满脸愤怒与不平地重新坐下。
楚墨可以允许他嘲讽自己,但是绝对不能允许他侮辱自己的父亲,然后林雪珍也知道,如果她不及时地阻止,楚墨真的就要上前狠狠地揍杨洪明的。他才不会管对方是谁,长辈、老人、女人、小孩,只要有辱楚枫平,楚墨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杨洪明确实被楚墨的反应愣呆了两秒,但随后又带着嘲讽的冷笑,咸咸地说:“难道我有说错吗?现在内鬼是谁都还没有查清,你就答应和他们合作。楚墨,这难道不是监守自盗吗?你还想让我们这些董事们相信你,我们怎么相信你?”
“你们以为我不想查出这个吃里扒外的人吗?只要让我查出这个人,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可是我说了,我是个商人,我是楚氏集团的总裁,我必须要以楚氏集团的利益为最优先的考虑。而不是在这里逞口头之能。”
“你说谁逞口头之能?”杨洪明瞪着楚墨。
“我说谁,谁心知肚明。”楚墨毫不畏惧的回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这些股东们,很严肃地说,“华庆东完全可以不来找我们合作。虽然我们楚氏集团在这种项目上有经验又有财力,但是有经验有财力的企业并不止我们楚氏集团一家。”
“像这样的事情,就算我们查出内鬼是谁,那顶多只能对这个人怎么样,而对锡华集团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是,锡华集团的确是做了不光彩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们能怎么样呢?这种事又不能报警,所以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投标的决定也不能更改,到时候我们楚氏集团也只能吃哑巴亏。而别人呢,可以借着这个项目即赚钱,又赚名声。”
“锡华集团盗取了我们的企划,所以我们就要去鄙视他们,与他们划清界限,不与他们合作,这对我们楚氏集团又有什么好处呢?我说了我是个生意人,我想的是怎么让大家赚更多的钱,既然我们现在有这个机会,那我为什么还要推掉呢?杨叔,您在收购其他企业的时候,也没见您心软仁慈过,怎么这个时候在这里装道德君子起来了?”
“楚墨,你......”
“杨叔,我并没有指责你什么。你没做错什么,有没有犯法,这就是市场经济。但是既然您知道这个道理,那为什么现在又在这里反对呢?既然您是个商人,那就拜托您用一个商人的脑子去思考。不要因为自己的私利损害了大家的利益。”
“私利?你说我为了私利,我看你才是心里有鬼吧。”杨洪明气得直指楚墨。
“我有说错吗?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楚墨也不甘示弱,高声怒斥道。
“我做过什么?说呀,你说呀,你倒是说说看。”杨洪明怒红地瞪大眼睛,一副很凶猛地表情,他虽然这样说着,但是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如果楚墨再多说一句话,他就要将楚墨生吞活剥一样。
楚墨双眼含着一把尖利的刀刃看着杨洪明,同样也是马上就要将他撕裂一样。眼看一场好好的股东大会就要暴雨突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