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温柔如水。

山巅处，两道身影在月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长。

楚山月深呼一口气，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林枫，心中忽有一阵悸动……

她行踪从未怪过林枫。

因为，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她自己选的。

但她对林枫之间，更多的也只是一种对命运的屈服而已，若说有情愫，那也没多少。

只是现在，楚山月忽然觉得，她对眼前的男人，多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楚山月摇了摇头，抛开心中的杂念，红唇轻启，清脆如夜莺般的声音响起：

“我此来，是要向你告别的。”

林枫微微颔首，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回道：“我知道，你是要问我通过太虚之境，前往天仙界的方法？”

他顿了顿，又道：“天仙界，或许跟我们想象中的并不一样，即便不像‘仙庭’一样是陷阱，但肯定也有很多未知的危险。”

楚山月闻言，点了点头，语气却更加坚定：“对于我们这些古老的仙人来说，已经没有时间了。”

“神魂枯竭，我们已经等不到九州大道彻底恢复的那一天。”

楚山月继续说道：“前往天仙界，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她行踪又何尝不知道天仙界的危险？

这只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她不像元若渝等人，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等待，等到摸清天仙界的底细，再前往。

即便是有青黛的混沌灵乳，她也无法支撑多久了。

这始终是治标不治本的。

林枫没有再说什么，沉吟片刻，才轻声道：“太虚之境太过神秘、浩瀚、无边无际……”

“即便是我，也只是探索了其中的冰山一角，还有太多我未曾前往的地方。”

说话间，他脸色严肃了起来。